“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已古稀之年,不勝朝政之繁,故欲退居後位。今有賢親王蕭君遷勤政賢明,於國於民均有豐功建樹。朕特下旨傳位於賢親王,望眾愛卿繼為新帝鞠躬盡瘁。”
小太監說罷走到賢親王跟前將聖旨呈給蕭君遷。
蕭君遷剛站起來接過聖旨,隻聽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下蕩氣喊出:“奴才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原本跪在地上的眾位大臣和其他皇室宗親緊跟著:“臣等恭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君遷拿著聖旨,在這聲音中走向龍椅,穩穩坐下,拿出天子的威嚴:“眾愛卿平身。”
與此同時後宮中一位頭發已經花白的雍容華貴的老婦人醒來:“扶桑。”
“主子,醒了”一位老嬤嬤上前。候在門外的宮女們紛紛進來伺候,打理宮殿。
這位老婦人就是現任太皇太後,剛退位的隨寧帝白芷,白芷雖說年紀上來了,但是兩雙眼睛依舊是炯炯有神。
扶桑看著鏡像的太後,多年主仆一個早生,扶桑就知道自家主子想問什麼:“主子,那小順子年歲雖小,但也算是有些膽量,平日裏做事也穩當,主子交代的事他一定會如主子的願。主子您就放寬心。”
就在扶桑說完話,白芷咳嗽了兩聲,扶桑叫一旁的小宮女拿碗參湯來。
“不用了。哀家自己個的身體,自己清楚。那個在集市上鬧事的人現在在哪裏?”白芷強撐著身體,這也是她最終選擇退位的原因,她的身子恐怕時日不多了。
扶桑扶著梳洗好的白芷,走向正廳:“主子,那人關押在大理寺的牢獄之中。”
“傳哀家的話,巳時將她帶到哀家這裏來,若是他有傷,就給他處理好了再來。”
扶桑聽見白芷的交代,本想著讓小宮女或太監去辦,自己布菜來著。“你去吧,你辦事哀家放心。”
“是。”
新帝登基,這個消息瞬間從前朝傳到了後宮,這空曠許久的後宮開始不斷的往裏麵增人。白芷已經提前就安排好了新帝那些王府老人。
白芷在簡單用過早膳就到宮門的樓上站著,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水馬流,不禁感概時間過的真快,自己的孫子都可以獨當一麵了。自己老了,拚不動了。
小宮女看著站了大半個時辰的太後,上前關心地說:“太皇太後,您坐後麵休息會兒吧,這裏風大。”
“不用了,哀家沒事,哀家想再多感受感受已經這種沁心的感覺。”
巳時,鬧事之人陳宗被逮到太皇太後處,白芷看這被摁著跪在地上的陳宗,陳宗也已是六十之人,雙鬢斑白。
白芷讓他來不是為了私刑拷打:“放開他吧,賜座。”
陳宗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白芷,膽大妄言:“怎麼老妖婆你是準備親自賜死我,不過我死在你手下,也算是我陳某的一相壯舉,也讓世人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葉扶桑聽見這人當真是口出狂言,剛想要訓斥。白芷攔下葉扶桑,她不想跟計較嘴上之快,她有更想做的事,她想在她歸寂之前完成的一件事。
“你們都下去吧,哀家想跟他聊聊天。”
葉扶桑擔憂的看向太皇太後,見自家主子心意已決,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跟著眾人離開了。
現在正廳就剩下兩位老人,一個年過七旬另一個年過六旬。
陳宗反而不像人多是那般口出狂言:“太皇太後,這是要做什麼?”
“陳宗,京城人士,讀書人,現在酒樓說書。我聽聞你對我的事有所好奇,我就想在我還有機會自己交代清楚的時候給你說清出,也希望你好好記下來。我後悔沒能設立一個史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