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漆黑一片。
高平醒來,發現身處一間不到10平米的房間。
穿越了?!
“嘟——”
一聲刺鳴,房間裏的燈亮了。
門自動打開。
“礦奴集合!”一個洪亮的廣播聲。
高平一驚,迅速提取這個身體的記憶。
這是地下10萬米的七層世界,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賣為礦奴,今年20歲。
高平欲哭無淚!
這……
“10分鍾時間洗漱!”廣播聲再起。
高平迅速穿上衣服,看到每個房間都出來一個礦奴。
這些礦奴,一個個眼神無光、神情麻木。
大家按照編號排隊,走進一個大水房洗漱。
高平的編號是四區五組四號。
四區一共一百多個組,每組25人。
高平編號之所以這麼靠前,自然是因為來得早。
不過地下礦奴可不是講資曆的地方。
比如排在自己前麵的就是組長秦虎,來這裏不到2年,已經打了高平好幾次。
每天,秦虎不光搶走高平的定額食物,還把挖礦的定額任務也交到高平頭上。
如果高平反抗,得到的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20歲的小夥子,卻瘦得像個麻杆一樣。
地下世界就是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秦虎拳頭夠硬、夠黑,所以在這七層世界吃得開,大家都怕他。
“30分鍾時間吃飯!”廣播聲音響起來。
高平跟隨大家進入食堂。
定額配餐:一個玉米,一個土豆,一碗稀飯。
秦虎打著哈欠,照例把高平盤子的一個玉米、一個土豆拿了過去。
高平穿越過來本來就饑腸轆轆,現在手上隻剩下一碗稀飯,叫道:
“那是我的!”
秦虎轉過頭,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
“你今天是怎麼啦?是不是腦子燒掉了?滾!”
秦虎沒搭理他,哼著小曲就回到座位上。
高平直接走過去,把自己的土豆和玉米搶了過來。
秦虎怒目圓睜,走過去單手把高平拎起來,扔了出去。
“呼!”
高平撞翻了幾張桌子。
周圍的礦奴都神情麻木,習以為常的看著這一幕。
秦虎後麵的幾個馬仔則是一陣大笑。
“這小子從哪裏吃了豹子膽敢搶老大的東西!”
“恐怕挖礦挖得腦子都傻了!”
“我也去幫老大踹上一腳!”
……
看到這裏亂成一團。
一個手持四棱斷鐧,身後跟著七八個人的屠門隊長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屠門隊長問道。
“屠門隊長,他搶我的食物!”秦虎搶先一步說。
此時高平跌在地上,疼得幾乎不能動彈。
“投入水牢!”
屠門隊長也不給高平答辯的機會,一手拿著四棱斷鐧,一手提起躺在地上的高平走出了食堂。
礦奴議論紛紛。
“這屠門隊長,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關到水牢裏?”
“這不是很明顯嘛,跟這秦虎關係不一般。”
“聽說秦虎把搶來的工錢,一半上繳給屠門隊長。”
“真的?”
“噓——小點聲。”
……
高平被一隻大手提著,身體疼得難受。
“轟!”
屠門隊長像扔一個小雞仔一樣,把高平扔到水牢裏。
“啪!”
門關上了,周圍漆黑一片。
水牢裏的水大概有1米深。
不能坐,不能躺,隻能站著。
很多人都因為熬不過,淹死在這水牢裏。
此時,高平靠在水牢的牆上,心裏暗暗叫苦。
“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小命要徹底交待在這裏嘍。”
剛開始,他還能勉強支撐,可是半天後,腿就支撐不住了。
往下一滑,整個人都淹沒在水裏。
“嗚……”
高平從水裏站起來。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土豆,這是剛才他被拎起來的時候,偷偷把地上的一個土豆塞進了口袋裏。
幾口吞了下去。
又堅持了四五個小時,高平又累又餓。
他已經數次滑入水中,又數次站起來。
終於,這一次,高平徹底堅持不住了。
滑入水中,他再沒有站起來。
渾濁的水下,他的意識開始散開,混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