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櫻子跟聶海說自己有事……話還沒說完後者就非常高興的打斷說“我閑!我去接恬恬!”
這天聶海老早就騎車高高興興的準備送恬恬去舞蹈教室,還沒到的時候,恬恬給他打來電話說“今天想多練會兒,自己坐公交車已經來了”
“那你幾點結束?”聶海有些失望的問。
“正常是6點。”天太冷了,聶海每次送完她就在外麵等,她不想讓他這麼遭罪。
“那你一定等我,就這樣說定了,掛了啊!”聶海說完就趕快掛了電話,生怕她拒絕。
已經出來了,就拐到了小屋,也好久沒去了。
屋裏還是老樣子,但不知為何,又感覺有些不一樣。聶海坐在沙發上,想到那天兩個人躺著曬太陽的樣子,不禁笑了。
怎麼一想到她就這麼開心,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那天櫻子她們來的時候,隻看到了客廳的鋼琴、吉他。其實他房間裏麵樂器更多,而且還有很專業的錄音、音響設備,上次給恬恬錄的歌就是在這裏完成的。
說起來,他學音樂也好多年了。聶海的媽媽是個文藝愛好者,年輕的時候唱歌跳舞都不錯。可能這也是遺傳了媽媽的基因。從小對音樂,對聲音都特別敏感。父母對於他的愛好也非常支持,一直有很好的老師教他。他也從鋼琴開始,樂器越學越多。他們搬到這邊來的時候,他的老師曾多次問他,要不要去專業學習音樂,他可以推薦更好的老師和學校,但聶海拒絕了。他是非常的喜歡音樂,但他也喜歡自己自由的學,自由的玩。他不喜歡考級,也不喜歡參加比賽,音樂對於他,就是純粹的愛好,無關其他。這一點,其實他和恬恬很像。
5點鍾,聶海就穿上外套出門了,順道去買了冰糖葫蘆和玫瑰梨水。恬恬出來的時候,還是一樣的路燈下,聶海笑著跟她招招手。
“先喝點梨水暖暖,沒加糖。”聶海把專門捂在包裏的梨水拿出來,插上吸管,遞給恬恬。
“謝謝……”
兩個人慢悠悠的走著,路燈昏黃,把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吃嗎?”恬恬舉起手裏的糖葫蘆問。
聶海愣了一下,趕緊點頭,“吃!”說完低了低頭,長著嘴巴看著她。
恬恬把糖葫蘆喂到他嘴裏,怕咬斷掉在地上,習慣的用手接在下麵。
果不其然,聶海一大口下去,有一小半掉在她手上。
“不能浪費了。”聶海看了一眼,習慣性的把她手裏的也吃了。
恬恬愣了一下,看看手又看看聶海。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變態,我就是……”聶海瞬間後悔,自己怎麼會做出這麼猥瑣的行為。
“手沒洗……”恬恬笑了下,打破了尷尬。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就這麼緩緩的走著。
本來騎車接她是為了早點送她回去的,但聶海又想慢點回去,想跟她多呆會兒。
“你這次唱什麼歌?”恬恬歪過頭問他,隻知道他報名了晚會,不知道他準備唱什麼。
“你想聽什麼?”聶海笑意問。
“我……都可以。”
“要不要聽?”
“現在嗎?”
“嗯,我們去小屋,聽完我送你回家!”
“好……”
恬恬覺得自己越來越習慣跟他待在一起,習慣路燈下他的身影,習慣睡前聽他的聲音,習慣看見他笑眼彎彎的樣子……真奇怪,有些人,這麼快就能習慣。
一開門,就感覺暖暖的,聶海去燒開水,順便把加濕器打開。
恬恬走到客廳的鋼琴邊,翻著上麵的琴譜《經典芭蕾曲》。
“你們平常聽的是那首?”聶海在身後問。
“這個。”恬恬指著其中的一首說“今天練習聽的就是這個。”
“我彈給你聽。”聶海在鋼琴前坐下,打開琴蓋。
恬恬站在旁邊看著他認真彈琴的樣子,感覺很美好,又感覺有些說不出的陌生,聶海其實如此優秀,他們好像在一個世界,又好像離的很遠。
“還可以吧?哈哈……”一曲完畢,聶海笑著抬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