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乘上雪橇車,疾馳在白茫茫的雪原之上,前方的白色的地平線下端,黑色的帶狀溝壑,還有著幾座觀測敵情所使用的瞭望台。最近,亡靈大軍安分了許多,卻讓人感覺,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今天第七道溝壑按照進度應該完工了吧。”威爾士說著,抖了一下雪橇犬的繩索,繼續向溝壑的方向靠近。
威爾士走下雪橇車,眾所周知的是,威爾士是米蘭的副將。一看到威爾士,負責第七道溝壑工作進度的軍管立刻走了過來。
“威爾士長官。”他立刻敬禮道。
威爾士挺起胸膛敬禮,直接問道:“第七道溝壑的進度完成的怎麼樣?”
那名軍管回答道:“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傍晚就正是完工了。”
“你昨天不是說今天上午就可以完工了嗎?”威爾士反問他一句。
隻見那名軍管低著頭,沒有回答。
威爾士直接沿著溝壑上方的雪地走去,他沿著新開挖的第八道溝壑上的木板橋走了過去,還在開挖第八道溝壑的不少士兵在抱著鐵鍬站在那裏。他們一抬頭,便看到了威爾士。
溝壑之中響起士兵們的低語。
“怎麼又是他,米蘭大人到底去了哪裏?”
“如果連米蘭大人都不在的話,我們要如何贏得這場戰爭。”
“反正早晚也是死。”其中一個士兵手一抖,就連手中的鐵鍬都掉在了雪地中。
威爾士瞪了他們一眼,走過了木板橋。
自從米蘭離開純白鎮之後,北方軍團中充滿著每個人的猜忌和不安,整個軍團中的士氣都萎靡不振。
威爾士蹲在第七道溝壑的旁邊,溝壑離地麵隻有三米左右,幾乎跟昨天沒什麼區別。
看到威爾士之後,其中一個士兵麵無表情的敬禮,有一個士兵隻是點了點頭,所有開挖的士兵看起來都沒有什麼幹勁。
威爾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溝壑開挖成這種層度,他能做的也隻有向負責人施壓而已。
隻看到溝壑中有一名士兵直接將鐵鍬舉高,直接摔在了地上。威爾士皺了皺眉頭,隻看他直接怒氣衝衝的向威爾士走了過來。
“卡卡羅特,別這樣!”周圍的幾個士兵趕忙衝上去抓住了他。
“放開我,我有話要問副官。”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威爾士,掙紮著想要擺脫身旁的幾個士兵。
“你會惹怒長官的。”周圍的士兵勸說道。
威爾士看著那名士兵,臉龐稚嫩,年輕而富有有朝氣,就像是當初剛剛參軍的自己,充滿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放開他,讓他說。”站在溝壑上方的威爾士終於開口說道。
卡卡羅特憤然甩開周圍士兵的手臂,站在溝壑下端,仰頭盯著威爾士說道:“米蘭,米蘭大人到底去了哪裏?已經很多天了,你現在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
威爾士蹲在原地,想了想說道:“米蘭大人的行蹤現在是機密事項,還沒到公開的時候!”米蘭臨走之前特地交代過,暫時不要公開他的行蹤。
隻聽那名名叫卡卡羅特的士兵咄咄逼人的說道:“米蘭統帥該不會早就拋棄我們離開了吧!”
這句話如同一個驚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注目著威爾士和卡卡羅特兩人。
威爾士的憤怒瞬間就被點燃了,他立刻從雪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卡卡羅特說道:“你居然敢這樣汙蔑米蘭大人,給我抓住他!”
周圍的幾個士兵直接按住了卡卡羅特,讓他跪在溝壑的地麵上。
“米蘭大人絕對不會拋下我們離開,他一直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而默默努力。”
卡卡羅特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他被兩個士兵按到,跪在地麵上,依舊抬起頭,狠狠的瞪著威爾士。
就在這個時候,警告的號角聲傳遍了整個北方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