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堂堂音樂學府畢業的鋼琴高材生淪落到來婚禮當氣氛擔當了?”顏沁一路小跑到淩槐身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滿臉震驚地看向淩槐。
淩槐從鋼琴旁起身,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現在我的手都這樣了,還在乎自己的出身做什麼,能養活自己有什麼不能做的。倒是你,來的這麼晚,昨天晚上又去哪鬼混了?”
顏沁慢悠悠地掏出化妝包,抹了把汗就捏住了淩槐的臉,不懷好意笑眯眯地說:“也是,淩大小姐也不是之前的淩大小姐了,以後就和我一起搬磚打工吧小可憐。”
淩槐一把給她的小手拍掉,“趕緊去給新娘子化妝吧,廢話這麼多。”
二人去往新娘子的休息室,準備和新娘子再確認下婚禮的流程和細節。
商量差不多也快到婚禮時間了,淩槐提前回了婚禮現場再熟悉幾遍鋼琴曲子,顏沁也慢悠悠地從洗手間補了妝出來。
“呀!!誰沒長眼敢撞本小姐,把我的全套chanel化妝品撞壞了,不想活了嗎?賠錢!”顏沁怒氣衝衝地抬起頭,一瞬間瞳孔放大,“是他?”
眼前的男人麵若冰霜,仿佛麵前的女人像是什麼瘟疫一般,皺著眉沒有一句道歉就徑直走了。
顏沁一把拉住他,“裝糊塗?不認識我了?”
“好,裝作不認識我也行,淩槐你也忘記了?”
盛慕琪眉頭一緊,“淩槐?”這兩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覺得十分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裏聽過。
他一把將顏沁的手甩開:“瘋女人,下次好好走路,還想用這種套路勾引我,有點可笑。”說罷就踩著他高貴的cl紅底皮鞋,揚長而去。
顏沁狼狽爬起,“我今天是中了什麼邪,竟然能遇到這個大瘟神,真的要去廟裏拜一拜了。”
顏沁來到婚禮現場,望向坐在鋼琴凳上的淩槐,“唉,本來就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還得坐在這個鬼地方彈琴賣藝。”
演奏完的淩槐低頭謝幕,主持人歡迎二位新人步入神聖的殿堂,底下的人小聲說道:“這彈鋼琴的女孩子太美了,這得花多少錢才能請到啊。”
淩槐聽到,苦笑一下在心裏想,“不貴,2000就夠了,快來請我吧,我正好缺錢。”
“淩槐!”顏沁衝淩槐跑來,喘著大口粗氣死拽著淩槐的手。
“怎麼了,見鬼了?”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盛慕琪!”
“淩槐?”
“你沒看錯吧,他怎麼能回來了,他不是四年前就出國了嗎?”
“千真萬確啊淩大美人,他還撞壞了我的化妝品呢,這個傻缺!”
“不過”
“不過怎麼了。”淩槐的臉瞬間恢複冰冷,又回到了她平日裏冷的凍死人的氣場
“他好像變了個人,而且不認識我們了。”
淩槐淡淡說道:“時間久了,足以忘記些什麼吧。”
“別想他了,我們去吃海底撈吧,和染染好不容易要到了黑海會員,咱們今晚大殺四方。”
顏沁看見淩槐故作淡定地冷哼一句,“你要真能忘記他,我也是燒了高香了,不知道你總端著些什麼,八年前你就喜歡人家”
“好了別說了,再廢話,我自己帶著臭屁去吃。”
“好啊你,帶著狗去吃海底撈,淩槐你真是喪盡天良!”
顏沁追上去,一把摟住淩槐,心裏暗自想,他忘了你也好,如果可以,希望你們連遇見都別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