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初見時,你讓我滾(1 / 2)

“呯!”

白色小球伴著鬱秋冥瀟灑的揮杆應聲飛起,在起伏的翠色之間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眼看就要落入沙坑。歎息聲還未出口,就見球擊在沙坑沿上再次彈起,直奔旗杆,終於不疾不徐地落入了球洞中。

“niceshot!”“哇!鬱總太棒啦!”“鬱總好球!”傅雲岸的讚歎聲與兩名球童的歡呼聲相繼響起。鬱秋冥與他互擊了一掌,薄唇微勾:“碰巧了,運氣好而已。”傅雲岸笑如春風:“運氣是強者的謙辭。何況,很多時候它都直接決定了成敗勝負。”鬱秋冥拍拍雲岸的肩,別有深意地道:“運氣好……還不是借你的光。”見跟在後麵的兩名球童慌忙垂頭、眼神躲閃,他故意促狹地加了一句:“icannotchoosethebestthebestchoosesme”

傅雲岸會意地微笑,故意貼近他:“你的地盤還要演嗎?”鬱秋冥順勢在他耳邊低聲道:“聽我的員工說,有個球童遭到了雲少的拒絕,原因是……性別不合。”兩人再次笑了起來,親昵地並肩緩緩行於綠色絨毯一般的草地上。

遠遠看過去,透徹的藍天白雲與明暗起伏的草地相連,白色的沙坑,藍色的湖泊,蜿蜒的道路,兩個並肩而行的身影。鬱秋冥高大挺拔、氣宇軒昂;傅雲岸高貴優雅、風度翩翩。一個淩厲如刀劍;一個溫潤如美玉。十分養眼,也十分登對。後麵推車隨行的兩名球童低眉斂目、亦步亦趨,心中暗暗惋惜……

最終,他們以72和76的杆數收局,來到湖邊休息室衝澡用餐。二人從浴室先後走出,傅雲岸換回了平日的運動褲和帽衫,比起著正裝的鬱秋冥更顯灑脫不羈。“秋哥,下次一定要打負杆讓我見識一下。”他隨意地抓了抓半幹的發絲,毫不在意它們的淩亂。傅雲岸心裏清楚,以鬱秋冥的實力完全可以打得更好,他隻是不願領先自己太多。其實雲岸並不在意這些,他打球純粹因為喜歡,就像學藝術、畫油畫、做設計一樣,隻隨心意,不為成就。

“你若肯花我一半的心思,早就趕超職業球手了。”鬱秋冥所說屬實,他作為高爾夫俱樂部的經營者,花在球場上的時間和心思自然比玩票的雲岸多出數倍。鬱秋冥看著眼前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雲少,將那種叫做羨慕的情緒深深掩藏。作為名都四少之首,他擁有著無人企及的自由,是真正超脫之人。而自己能有今日與其比肩,則是鬱家兩代人兢兢業業打拚的結果。其中艱辛隻有父親和自己清楚。

身材聘婷的旗袍女侍者拖著茶具款款走來,首先為傅雲岸奉茶。不知怎的,她竟一個失手將滾燙的茶水澆在了傅雲岸虛扶的手上,登時嚇得花容失色:“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關係,不要緊的。”雲岸溫聲寬慰,波瀾不驚地取過方巾擦手。

“以後去大廳做事,不要再進vip!”鬱秋冥低沉的聲音響起,威懾十足。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這些花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呃,鬱總,我……”聽她似乎還想分辨,鬱秋冥惱火地斥道:“滾。”

林疏影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鬱秋冥見她擺出一副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更為不屑。暗想:該好好敲打一下人事部了,貴賓室什麼時候安排了這等有顏無腦、居心叵測的女子。

雲岸見狀已猜到了鬱秋冥的心思:“不至於的,我看她神色慞惶,倒茶的手一直在抖,想是無心之失。”鬱秋冥不以為意,由於童年那些不可碰觸的記憶,他對女人向來敏感而多疑。雲岸見他眼神深邃而淩厲,麵容冷峻,玩笑道:“秋哥,你這樣……”他笑得頰邊酒窩浮現:“看來伯父的心願還遙遙無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