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後勤部門的人過來收拾一下吧,咱們準備回風華。”
說著戰靈緩緩起身。突然腦袋開始發暈,一個趔趄,坐在地上。紅蓮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詢問情況。
“沒事,不過是今晚噩夢的素材有了。”戰靈對她笑了笑,臉色卻慘白,細小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滿他的額頭。
“不能不用司戮嗎?”
“這是我要承擔的。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司戮,是刀的名字。每每戰靈用此刀殺掉一人時,刀會吞噬死亡之人的血液以及靈魂,而死亡者死前的痛苦會傳達到使用者的身上,使使用者感同身受痛苦不堪。據說,此刀以前的使用者都是因為它這個奇怪的特性而折磨得精神失常,最後痛苦死去,無一例外。戰靈每天晚上做噩夢也是拜此刀所賜。
雖然戰靈嘴上說的輕鬆,但他承擔是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紅蓮在他身邊陪伴了數年,每晚看著他倍受噩夢折磨時都心疼不已。如今再一次看見戰靈露出痛苦的模樣,卻還對她微笑,心中又心疼又生氣,兩股情緒交雜,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哥。”她隻能心疼得喊他,語氣中滿是委屈。
戰靈歎口氣,抬手放在她的頭上,依舊微笑麵對她。
“沒事的。”
……
摩托車在公路上疾行,耳邊傳來呼嘯而過的風聲,寒意伴隨其中慢慢入侵體內。紅蓮打個哆嗦,抬頭往向天,明明半個小時前天氣明朗,現在卻變得陰雲密布,似乎不久就要下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紅蓮有些困了,打了個哆嗦。
“冷嗎?”戰靈問道。
“不冷。”紅蓮搖搖頭。戰靈休息了一會兒後不顧紅蓮的反對就出發了,出發前還把自己的皮衣給紅蓮穿上。皮衣裏麵是毛絨的穿在身上完全不怕寒冷的入侵。穿著大號的皮衣再戴上頭盔,像是個大頭玩偶,樣子十分滑稽。紅蓮本來是不願意這副打扮的,但拗不過戰靈,隻好無奈穿上了。
看著眼前的戰靈,隻穿了一件單衣,在寒風中顯得十分單薄。
他的衣服穿著自己身上,他一定很冷吧!想到這裏紅蓮緊緊抱住戰靈,試圖用自身一點溫暖去驅散他身上的寒冷。
戰靈感到腰間的力加重了,一愣,隨後明白了,嘴角上揚淡淡一笑。
“沒事的,我不冷。”
“嗯……誰說你冷了,我冷,抱你暖和!”戰靈看不見紅蓮的臉,紅蓮嬌羞的模樣可不是天天能看見的。
口是心非的家夥。戰靈從小看她長大,她心裏想些什麼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也許是傳說中的傲嬌吧!
“那就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摩托車駛入郊區某山的山腳下,這裏建立這一座火車站,站內發出微弱的燈光,在昏暗的陰天下顯得十分明亮,戰靈將摩托停在車站中。
也不知為何會在此處建立火車站,兩條鋼筋鐵軌靜靜躺在其中,在風中微微鳴響仿佛上麵有車經過。
戰靈和紅蓮走到站台處。戰靈蹲下手一撐,跳下站台,伸手接紅蓮。“小心點!”紅蓮也跳下站台。
兩人沿著長長的鐵軌走了十五六分鍾,穿過一處山洞,走到半山腰上,鐵軌的盡頭又是一處蜿蜒的石梯,遙遙可見石梯盡頭有一處院落,院落內發出的光讓人十分安心。
又走了十五分鍾,終於爬上石梯盡頭。戰靈倒沒有事,隻是紅蓮彎腰雙手撐膝,大口大口喘氣。
“為何……呼……要把……建怎麼高,每次來……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