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順著右邊走,左轉望窗外。
遠處的右邊是一堆高高低低的樓房聳簇,一動不動。左邊是一片荒地,黃色的雜草披滿尚看不到一絲新綠,近一點是一條停滿三排車的油路,鮮有人走過;再近一點是水利學院的操場,一群孩子在踢球,兩對情侶在散步,幾個小姑娘坐成一排曬太陽,還有幾個零星的散落在各處玩手機。抬頭,就是藍蒙蒙的天了,偶爾能飛過一隻白鴿,時而飛的放縱,時而又很乖巧。窗戶就這麼大,在沒有什麼其他風景。
打個哈欠,抹一些眼中的淚,發一會呆,擺弄一下電腦,閑暇的日子不用刻意要求什麼。上午和朋友聊天,他說,發現一個問題,說他發現屠龍少年並沒有屠龍變成惡龍,屠龍者另有其人,少年發現屠龍需要打造一把利器,於是拋棄所有情欲打造王器,終究不成,痛不欲生最終少年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為祭,王器終成,那個其人拿著王器屠了龍自己又成了惡龍他得出結論,也許其人是個老人,最終少年背了鍋。我也懵了,這是什麼鬼故事,微信刪了吧。當然我也懷疑他是從四醫院剛出來,我比他早兩天。還是聽完了故事,還是要繼續發呆,神經病,歐冶子煆劍啊。算了,發發神經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精神上不顯得那麼貧瘠。
窗外還是一片祥和,陽光略顯稀薄了點,內子打來電話,說緊急核酸,我說,做過了,屠龍那會兒。點一根煙,本身也不瞌睡,隻是有點惺忪。很多事情都早已習慣,好與不好,習慣方的平靜,有點躺平的意思,又不想表現出人人都肉眼可見的躺平,這種時候打點雞血總是能讓人產生幻覺,不露始末又能蒙混過關。然而,無聊的是,在一年多前開始,農貿市場就買不到活雞了,雞血這種情感用品變得越來越可遇而不可求,退而求其次的找替代產品也該是件隱秘的事了。
心中有點小波瀾,但整體還是平靜的,生活有時會有點幸苦,但還是很幸福的,就像這一刻,看著安安靜靜的窗外,這是我的世界。然而外麵的世界好像不太平,現代化戰爭,經濟戰爭,金融戰爭,科技戰爭,病毒戰爭,意識形態戰爭。亂七八糟的,終究都是人的戰爭,叢林的規則,不會因眼前那一片鋼筋水泥樓房群或者那一片沒有新芽的荒地改變什麼。天行健自強不息缺乏雞血的動力,但卻又不可不為,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多一點思考,哪怕有時候手機不允許你這麼做,僅此而已,思考和呼吸,不應鬼故事產生太多鬼,不做嚐試這麼知道故事的世界有鬼,又怎麼知道心靈的世界沒有鬼?
仔細聽,窗外似乎也沒那麼安靜,慶幸的是,今天沒有做太多思考,望望窗外,發發呆,擺弄一下電腦,低頭抽根煙,左轉,抬頭,望望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