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鬆的人一大早就來請趙狗剩,很是急切,怕又被他放鴿子,那親手定製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趙狗剩也沒多想,放下還沒抄錄完的藍皮書就跟著那人出門了。
並沒有直接去聚盛樓,而是先去了馬場。
這些好像就是有錢人家少爺們的生活,每日跑馬、射箭、遊山玩水,靠著長輩的萌陰,肆意揮霍時光,到了年齡後,自然而然有人為其提供位置。
趙狗剩看得出來,這些公子哥門刻意的在討好他,甚至故意上來找話題,搭話。
一群人圍著他,遠處葉子鬆也是躺在一個躺椅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現在讓你得意,過一會就有你哭的了。”葉子鬆心中暗笑道。
“與讓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顧長雨在他身邊,兩人算是這次的主謀者,而那些公子哥不過是為了配合計謀。
葉子鬆說道:“怎能這樣說,我們這是助人為樂,幫他好好品嚐人間最美妙的滋味。”
“對對對,咱是好人。”兩人對視起來,而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走吧,快響午了,好好招待這位坐懷不亂的狗剩。”
葉子鬆從躺椅上站起身,走向趙狗剩:“狗剩,上次讓你溜了,這次你可跑不了了吧,走,聚盛樓,依舊是我做東。”
趙狗剩應付道:“客氣了客氣了,怎能讓葉少破財,還是我來吧,就當是給您賠罪了。”
“哎,別爭了。”顧長雨打斷兩人:“都別爭,讓我來。”
趙狗剩還想說什麼,直接被顧長雨打斷:“再搶就是不給我麵子,在這洮豐城那有讓別人請我的道理。”
“那就有勞顧少了”趙狗剩拱手道。
“客氣啥,以後都是自己人。”顧長雨滿不在乎道:“一頓飯能要幾個錢,我是缺那點錢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狗剩也就沒繼續說了。
一行人縱馬回到洮豐城的城門樓,就在趙狗剩剛要下馬時,顧長雨突然說道:“狗剩,想不想在城中縱馬馳騁。”
趙狗剩連忙拒絕道:“不了,還是走路吧。”
顧長雨歎道,“我也是把你當朋友才問你的,巡城司是我哥手底下的人,你真要想,完全沒問題,你是不知道,在城中騎馬,那些行人慌忙逃竄的樣子,太搞笑了。”
趙狗剩沒有接話,甚至他隱約有些動怒。
這就是權貴!
就是不把如同百姓當人的權貴。
就是一出生就站在山頂上,等著上一陣風吹過,成為下一陣起點高的大風。
“何必急於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葉子鬆冷淡道。
特權從來屬於一部份人的,他們生來就享受,慢慢的他們就覺得理所應當。
“走吧。”葉子鬆說道。
城門口,早有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那車裝飾精致,光是從外表上看,就能夠看出使用的木料是極為貴重的紫檀木,做成如此大的馬車,足以看出往裏麵砸錢的心有多狠。
而拉車的馬也是極品馬,是西域一種跑起來,渾身流的汗如同流血一般的寶馬,這種馬日可行千裏,速度快,耐力極好。
光是從馬車就能夠看出,其主人的身份尊貴。
馬車很平穩,明明走的極快,但是沒有一點顛簸感。
到了聚盛樓,幾人又是開始了新一輪的客氣招待。
仿佛這一個圈子裏的中心點是趙狗剩。
這些人過度熱情的行為,讓趙狗剩多留了個心眼,不敢太大意了,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葉子鬆的臭名遠揚,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