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的五官,悲天憫人。

正是血族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聖父。

“梁月在那?!”趙天佑還是那個問題。

他沒有阻止聖父再生,便想為了獲知梁月的信息。

“你不是教廷的人,我們不該是敵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和敵人,我們真正要對抗的,應該是那些低賤的人類才對”然而聖父根本沒有在意趙天佑口中的梁月,還在想辦法勸說趙天佑,試圖把這個神秘的強者,拉入血族的陣營。

“聒噪!”

驢唇不對馬嘴,聖父的勸說消磨了趙天佑最後的耐心。

腰間流光閃爍,袖珍小劍見風就漲,化作一柄八麵漢劍猛地竄出。

劍光如虹,削掉了聖父小半個腦袋,失去了上顎部分的腦袋,聖父終於停止了勸說,跪在地上趴在地上,似是死了。

地煞七十二術四十一:劍術。

禦劍之術,可操控武器自行在空中與人戰鬥。

血族的生命力很是頑強,尤其是純種的血族,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但趙天佑的禦劍術中,蘊含著他自身的法力,切割的傷口帶著神聖的氣息,遏止了聖父的傷口再生。

也在發覺,重要的頭部無法再生,瀕死的聖父陷入了瘋狂。

在趙天佑尋找幸存者,逼問梁月的下落時,聖父的無頭身軀艱難的爬到祭壇前,三拜九叩口中念念有詞:“以我之血,取悅你。偉大的德古拉懇求你,投下你的視線”

隨著他高舉雙臂,跪在擺滿頭顱的聖壇前,祭壇上的頭顱和血液迅速枯萎,被神秘力量所吞咽,化作溝通未知的橋梁。

“北郊北郊十七號工廠,啊!”一名瀕死的血族慘叫一聲,腦袋被趙天佑一劍削掉。

趙天佑微微鬆了口氣,總算獲知了些許線索。

這些血族雖不知道梁月是誰,但若是有血族俘虜了人類幸存者,很可能會帶到北郊的十七號工廠,他們在這座城市的臨時基地。

“北郊嗎?”正當趙天佑想離開此處,前往北郊時,呼吸卻不由急促起來,從遙遠的彼方,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正在蘇醒,朝這裏投下了祂的目光。

在這一瞬間,時間好似停滯了一般。

世界也褪去了它的色彩,化為黑白兩色。

地上那些幸存的血族們紛紛停止了呻吟和哀嚎,他們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傷口處不斷噴湧的血液沒有再沉澱向地麵,而是在神秘力量下騰空,凝聚在一起彙聚向祭壇前。

隻見跪拜在祭壇前的聖父,此時高舉雙手,僅剩下半個腦袋狂熱的高呼:“敬偉大的血神!德!古!拉!”

隨著他呼喚血神的真名,周邊的血液霎時間沸騰起來,一股腦湧向聖父,將其吞沒。

數百人的血液量彙聚在一個人身上,是相當壯觀的,迅速將他堆砌成一個十米高的血液巨人。

趙天佑神色凝重,想動,卻發現身體好似灌了鉛一般,身邊的世界褪去色彩,這說明自己脫離現實,被拉入對方的領域之中。

逃無可逃,他隻能握緊手中的漢劍,目光炯炯的盯著眼前不斷變化的血液巨人。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嗎?”

神靈。

無所不知,無所不在,無所不能,永恒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