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板是在考慮嗎?不必想了,在我這兒,魚與熊掌可以兼得。”
她的意思很明顯。有那麼一刹那,封司覺得這個女人不像是什麼公司的總裁,骨子裏倒像是夜總會裏騷到透頂的女人。
想到這,封司的興致已經全無。他並不像事實上表現出來的那樣風流。
他已經認定了。他隻有一個女人,就是沈喻愛。這也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因此,麵對眼前的女人,封司將辦公椅往後退了一些,整個身體都慵懶而優雅的靠在了辦公椅上,並抬頭望著她,眼神裏略帶疏離感。
“邀請函,林總收回去。”
林以情根本不理會他的有意疏遠,反而再次靠近。
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牢牢落在封司的身上,輕輕一眨,“收回過後,我可就沒有舞伴了。”
她的語調似是撒嬌又帶著嗔怪。
而封司注意到的,是她眨眼的動作。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些眼熟。
當林以情抬起手,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時。封司終於想起,這個女人是在招標會出現過的。
隻不過她並沒有以對手公司總裁的身份露麵,當時他也隻以為她是某個老板帶來的情人,沒有在意那麼多。
沒想到,就是她……
封司的眼神變得幽深,但他依舊對眼前這個主動勾引他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那與我有何關係?林總今天的指甲油,是換了一個色號嗎?”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眉眼間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站起身。
他的舉動讓林以情的手沒有了支撐力,坐在辦公桌上的她差點摔下去。
“如果林總今天特地跑一趟,就是為了一些事情。那很抱歉,封氏集團的大門不再容你踏進一步。”
封司的話說得很是果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本身他的舉止已經讓林以情覺得羞憤,再加之他的話,更是讓她惱羞成怒。因此,她也離開辦公桌,站回了地麵。
她直了直脊背,高跟鞋襯得她更加高挑,又恢複了高傲的模樣。
“舞會上我有一筆合作要跟封總探討。我相信,這筆合作,是封總目前很需要的。”
林以情說完,眼裏劃過一絲不甘心,“邀請函留在你這裏,給你三天考慮時間。三天內給我回複,過時不候。”
話音落下,林以情就留下了一個決然的背影。
聽完她的一席話,封司轉過頭的時候,門口已經沒有了女人的身影。他把目光落在火紅色的邀請函上。
這是一個舞會的邀請,根據林以情的意思,是要他做她舞會上的舞伴,然後跟她談一筆生意。
封司緩緩眯起雙眼,裏麵藏匿著無人能夠道說的深淵。
怎樣的一筆生意,是他所需要的?而她的那句話,又似乎表現得對封氏的現狀很了解?
有趣。
這是一個大膽的女人。
而他,究竟要不要收下這封邀請函,跟她去商討那個所謂的,他很需要的合作呢?
良久,他放在邀請函上的視線,也遲遲沒有離開。
――
公司底樓的廳堂是明淨而敞亮的,除卻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噔噔響聲之外,還有皮鞋急迫的踏在地麵上的聲音。
隻見林以情的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此時她已經戴上了黑色墨鏡。
誰也看不見她此時眼眸裏的陰冷,以及她心裏所盤算著的計劃。
封司,我必定會讓你心甘情願的離開那個女人,再次回到我身邊的。
想著,她已經上了一輛火紅色瑪莎拉蒂的豪華駕座,對司機冷冷的說道:“回公司。”
有些年邁的司機轉過頭,望著林以情。
“小姐,老爺剛才來過電話,讓你先回家一趟。”
隻見林以情有些不耐,“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