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by醒來的時候,謝赫秋在浴室裏衝澡。
亂糟糟的房間裏,地毯上兩個人的狼藉遍地。
身上有些淤青,隱隱作痛的痕跡,讓Abby確定,昨晚她跟謝赫秋做了,還聽見謝赫秋貼在她的耳廓邊說了句對不起。
Abby的嘴角揚起了一道滿足的弧度。
她天真的以為,這句話謝赫秋是對冷落她這麼多天的補償。
白色的被單被潔白的手指扯到了一旁,不著寸縷的潔白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猶若珍珠般璀璨,耀目,當初,除了Abby那張被一夜/情深過後的臉。
髒亂的眼影蹭的滿臉都是,看起來很是狼狽。
一雙無神的眼睛,就這麼赤果果的果露/了出來,一條長而寬的棕色眉毛,也變成了短而細淺,她妝後示人的那份美好,在此刻全然蕩然無存。
‘嘩啦啦’的水聲驀地消失,高大的身影慢慢的浮現。
Abby站起身,連衣物都顧不上穿,赤著腳踩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迎著他走過去。
謝赫秋打開玻璃門,拿著白色的浴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身上還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從脖頸上漸漸的向下滑落。
腰上,被一雙手從後麵纏了住。
“赫秋。”Abby故意將聲音放軟了許多,將頭貼在了他的後背:“對不起,以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你能聽我解釋嗎?”
謝赫秋沒有說話,擦拭頭發的動作停滯了下,眸色無波,透著冰冷。
緩緩,他伸出手,將Abby搭在他身上的手,看似自然隨意卻很有力的解了下來。
謝赫秋身上每一處,Abby都很清楚。
哪怕,沈喻愛不知道的地方,她都知道。
“赫秋……”沾著水珠的手冷然的將她的手拿了下來,Abby幾乎怔在了原地,眸色盡是不可置信,他……推開自己?放棄自己?
“該上班了,昨晚的事,可以忘記了。”謝赫秋說完,擦拭著頭發向前走去,壓根就沒有在跟Abby多說一句話。
Abby也沒有開口,也沒有厚著臉皮去問到底怎麼回事!
畢竟,跟在他身邊的幾年,不管是喜怒哀樂,她都應該知道,自己根本就走不進他的心裏,隻是這才到手的大魚,真不想就這麼放棄。
Abby也問過自己,愛過謝赫秋嗎?
好像以前有過,似乎又沒有過。
謝赫秋當著她的麵,換西裝,打領帶,彬彬有禮的走了出去。
她站在原地,心跟靈魂全部都係在他的身上。
直至,一聲摔門聲,才將她的思緒全部喚回。
Abby眼圈驀地被淚水侵占,泛著晶瑩的光圈漸漸的蹲在了地上。
忘記?
這是在跟她宣布分手了?
——
電影院。
人頭攢動的大廳上,沈喻愛站在一旁等待著張鬱苛。
不出五秒,張鬱苛抱著爆米花,還有兩杯大杯加冰可樂走了出來。
見到沈喻愛,那漫美的五官如同雕塑的五官上,頓時洋溢起青春的笑意:“小舅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