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日朝中無事,再加之新婚燕爾,康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大管胤祥,胤祥索性就在府中摸魚也懶得跑兵部去點卯。
每日在府中不是和幺幺玩,就是玩幺幺。
直到某日,胡荼禮實在忍無可忍,打算趁著陽光正好的晌午,在景色宜人的院子裏好好坐下來和胤祥談一談年輕人的節製問題。
“幺幺你說,爺聽著呢。”
胤祥一本正經地模樣點點頭看著站在麵前的胡荼禮說道,隻是胡荼禮的話還未開始講,胤祥便將胡荼禮一把扯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爺!我和你正兒八經說話呢!”
胡荼禮扶額,總覺得這樣坐在胤祥腿上同他講節製問題,屬實有點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
胤祥眉眼彎彎,“爺沒說你不正經呀?怎麼?幺幺這小腦瓜子裏又在想什麼?”
胡荼禮氣絕,明明每次都是胤祥先撩撥人,最後卻往往都被胤祥誘惑脅迫從她口中主動提出。
胡荼禮還在想著該如何應對胤祥的胡攪蠻纏,卻被一個從門那邊跨進來的常隨寶英打斷了思路。
“十三爺,四王爺府上來人傳話,說今兒個晚上會過府一敘。”
寶英有些氣喘籲籲地一進門就跪地上說,像是有些著急的模樣,胡荼禮拍開胤祥的手,起身站在一旁示意寶英起來慢慢說,還招呼著無許幫寶英端來一盞茶水。
寶英朝著胡荼禮道謝一句,便端起那盞茶水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後,才繼續對著胤祥說道:“聽兵部那邊剛到的消息,說是桑結嘉措在逃亡貢嘎宗的路上被拉薩汗妻次仁紮西擒獲,幾日前在莫隆被處死了。”
“殺了?”胤祥手上端茶的動作一頓。
寶英點點頭,長長出了一口氣接著道:“還有,拉薩魯貝準備廢了桑結嘉措所立的□□倉央嘉措。”
胤祥的眉宇間皺起來,“如此一來,他就算是沒有自立為王,那掌控整個西/藏的政/教大權也就是眼前的事情了。”
他沉思片刻後問道:“皇阿瑪那邊是什麼反應?”
“四爺傳過來的消息,說是拉薩汗上了折子有進京朝見的意思,皇上那邊說是收到折子有幾天了,卻還沒有反應,關於那折子的事兒,更是今兒個才從內閣那邊放出來消息。”
“進京朝見?”胡荼禮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細細揣摩其其中的意味來。
“對,拉薩汗隻字未提關於桑結嘉措的事情,隻說再過些時日草原上的牛羊就是最為肥美鮮嫩的時候,想特此進貢給皇上。”
寶英順著胡荼禮的話,將肚子裏的所有消息一氣說完。
“爺知道了,你去回了四哥,就說晚上我會在府中等他。”胤祥未再多言,隻朝著寶英示意他去回話。
待寶英走後,胡荼禮坐在另外一張板凳上,替胤祥將剛才已經有些涼的茶水倒掉,又添上一杯溫度適宜的推到胤祥麵前後,緩緩問道:
“爺怎麼看這個事情?”
胤祥知道胡荼禮不若尋常世家女子,所以自成婚以來,也多會同她說一些朝堂上的事情,胡荼禮總是能與他聊上一番,有些時候還會生出一些奇思妙想,仔細尋著想過去,反倒別有一番巧思。
故此,胤祥也沒有遮掩,他直言道:“桑結嘉措往日明麵上暗地裏都對葛爾丹有過幫助和扶持,原先葛爾丹的幾次來犯背後或多或少都有桑結嘉措的身影,皇阿瑪本就對桑結嘉措頗為不滿。”
說著,胤祥頓了頓,端起胡荼禮方才推給他的茶盞輕輕抿了兩口,才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