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兮:“……”
月瓔珞心有不甘,卻不敢多言,怎麼辦……怎麼辦蒼王殿下不肯饒了她……
對了!月淺兮……蒼王剛剛說‘她得罪的是你,本王還能說什麼’?
她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管為什麼穆北蒼會這麼好說話,她現在一心隻想保命!
月流蘇一雙眸子哀怨的盯著穆北蒼,她不甘心……為什麼蒼王殿下的注意力永遠在月淺兮那個賤人身上?
她有什麼比自己好的低地方?!
若是她現在為瓔珞求情,會不會給蒼王殿下留下一個善良的印象?
玄玦的長劍架在月瓔珞脖子上,玄玦可不會武功,萬一一個拿不穩,那劍直接掉下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要像月淺兮求饒嗎?
可是她真的怕啊!不……她要活著……
等到這次保住了命之後,她要月淺兮死無葬身之地!所以她不能死!
月瓔珞眼一閉心一橫,正準備求饒之時,卻聽見月流蘇溫柔悲哀的聲音響起:
“大姐姐,流蘇替珞兒給你賠罪,求你原諒她好不好……”
接著,便是月流蘇拚命磕頭的聲響。
眾人看了都為之動容,這地板多硬啊,二小姐為了三小姐,居然想也不想就把腦袋往地上砸。
月淺兮頓時覺得有趣了,她看向穆北蒼,“既然二妹都求情了,那就饒了三妹吧,隻是畢竟她出言不遜,懲罰還是要的……不如就罰三妹禁足一月,王爺你看怎麼樣?”
她話音剛落,月瓔珞的一雙眸子便狠狠的等著月淺兮!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她們都求她了!這個賤人什麼時候有這種榮耀?
她不是應該感恩戴德嗎?順便替她在蒼王麵前美言幾句的嗎?
而且禁足一月?……這一月內,誰知道京城會發生什麼?有多少宴會會錯過?萬一有小賤人勾搭太子哥哥怎麼辦?
“嗯……”那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眾人的心一再被揪緊。
穆北蒼淡淡一瞥,“毫無誠意。不過……既然月二小姐如此疼愛妹妹,本王覺得,倒也不是不可以網開一麵……”
聞言,月流蘇一喜,他注意到她了!
月淺兮翻了個白眼,穆北蒼才不是這麼善良的人呢!
果然,聽他繼續道:“既然如此,不如月二小姐順便替月三小姐代受這禁足之罰?”
……
一整個大廳又沉默了……
月瓔珞一雙眸子滿是希冀,朝月流蘇看去,,“姐姐,你這麼疼我,一定會同意的吧?我不想被禁足啊,你沒有關係,你又不是太子妃,不用去參加宴會……”
月流蘇心裏一陣惡心,禁足一個月?她才不要!
月江和陳氏對望一眼,不要啊……流蘇還要參加煉丹大會呢,怎麼能被禁足?
說到底這都是瓔珞的錯,還是讓她禁足比較好……
想到這裏,月江磕了個頭,“這……蒼王殿下,實不相瞞,微臣的二女兒,過些日子要參加煉丹大會……”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給她下禁足令!
“嗬……”穆北蒼把玩著那柄長劍的劍鞘,“既然如此,月丞相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是。微臣知道,來人啊,還不把三小姐待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讓三小姐踏出房門一步……”
“爹!”月瓔珞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們怎麼這樣!月流蘇!你不是說最疼愛我嗎?怎麼連替我受過都不肯?你們……你們……啊!”
月江生怕她再說錯什麼話,慌忙一掌將她劈暈。
大廳又安靜了下去,那些人沒有穆北蒼的命令依舊不敢站起身。
玄玦走上前,將長劍還給穆北蒼,“咳咳,爺,您怎麼來了?”
那股殺伐壓力頓時褪去了一半,月江和陳氏隻覺得渾身一鬆,癱軟在地上。
穆北蒼回身,不再理會這群人嗎,“過來。”
月淺兮快步跟上,不再去管後麵幾人惡毒的目光。
待走到丹芷院,月淺兮將血蟾交給玄玦,他便在原地觀察血蟾,而穆北蒼則是又往前走了幾步。
月淺兮遲疑了一下,她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嫁衣,很是不方便,於是便提議道:“殿下稍等,我先去換個衣服。”
“常人女子若是穿此華貴嫁衣,隻恨不得多穿一會才好。”
“……”月淺兮一聽就來氣了,完全沒有好臉色,瞪著穆北蒼:“我也想多穿一會,王爺不給我這個機會!”
“哦?這麼說……”穆北蒼頓了頓,聲音略帶沙啞,勾唇問道:“你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