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竊竊私語著什麼——
“你們說是不是月大小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蒼王殿下寧願抗旨也不娶她啊?”
“一定是的,明明之前蒼王殿下對她那麼維護……”
“方才蒼王府裏出來的那位小姐不是說,月淺兮不守婦道,所以才……”
玄玦微微眯起眼睛,方才寧綺雙在大門口,就是這樣說的?他們爺可沒說過這話。
“你們看,玄大人出來了!”
“是不是來讓月淺兮回去的啊……”
轎子中的月淺兮將紙條收好,聽到外麵的人在說話,她豎起耳朵,玄玦?他來做什麼?
還沒想明白,就聽到腳步聲。
玄玦不會武功,腳步聲比常人要重一些,似乎走到了她的轎子前,玄玦輕笑一下開口,“月姑娘。”
“你也是來讓我回去的?”月淺兮頓了頓,“正好,那些血蟾……”
玄玦一聽到血蟾,就知道是月淺兮在用血蟾威脅他了,他忙到:“不不不,子淵是來替爺轉告一些話的。”
“……什麼話?”
玄玦低笑一下,主子心裏在想什麼,他可是一清二楚,他心裏想的,卻不告訴月淺兮,活該被月淺兮誤會。
他從來不擅長解釋,他做事也不用與任何人解釋,所以,還是他來替他解釋吧!
玄玦知道月淺兮心裏肯定有氣,萬一不給他們爺解毒了,那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玄玦說道:“這個,今日怎麼說也是大婚,月姑娘不覺得這婚禮太過單調了?”
說單調還是客氣了,這婚禮哪裏是單調,根本就像是冥婚一般。
月淺兮沒說話。
玄玦繼續道:“我們爺說,既然要娶,就要十裏紅妝,傾盡蒼王府之力相迎,斷然不可在婚禮一事上委屈了月姑娘。”
“……”轎子裏的月淺兮頓時翻了個白眼,騙誰啊!
這像是穆北蒼說出來的話麼!恐怕是玄玦瞎編的吧!
她‘哦’了一聲,反問:“十裏紅妝?”
玄玦額角滴了一滴汗,“正是。”
“嗯……”她微微彎唇,從轎子中伸出一隻手,兩指之間夾著一張紙條,她聲音淡淡,“看看吧。”
玄玦有些疑惑,不解的接過,打開一看,額間的汗水更加多了……
這特麼!爺這不是給他找事麼!
今日不迎娶月淺兮是商量好的,一是因為幕後之人沒有抓住,二是因為主子還不能完全信任月淺兮,萬一她在王府發現了什麼不是得不償失?
原本玄玦想的是,有他來安撫月淺兮,讓她一邊繼續為爺做事,一邊養血蟾,千萬不要把人氣跑了。
所以他才想了這麼一個理由,這理由多好啊,告訴月淺兮是因為爺覺得這婚禮太過單調,要給她一個隆重的婚禮,所以才不能迎娶他的。
誰知道主子居然偷偷摸摸先給月淺兮塞了個紙條,告訴了她原因……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怎麼,子淵先生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玄玦頓時覺得無地自容,他幹笑兩聲,“這雖然是一個理由,但……但蒼王娶妃,也不能這般隨便,這也是真的。”
月淺兮又翻了個白眼,玄玦說的這些鬼話她才不信,她將紙條拿回,“反正穆北蒼今天不出來見我,我就不走了。”
“……”玄玦再次滴下一滴冷汗,“子淵知道今日之事對姑娘有所影響,但我們蒼王府會告知眾人其中緣由……”
“緣由?什麼緣由?因為沒有十裏紅妝?”月淺兮嘲諷一笑,“你信麼?反正我不信。”
“……”他,他也不信啊!
說穆北蒼不娶她的原因是因為穆北蒼覺得,沒有十裏紅妝,沒有下聘,所以不能迎娶?
這怎麼可能!
蒼王殿下所心所欲人人皆知,之前的王妃都沒有下聘,憑什麼輪到月淺兮就有了?不科學啊!
所以月淺兮說的沒錯,今日之事對她的名聲一定有影響,雖然她也不太在意名聲……
但是穆北蒼這樣有沒有想過她?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穆北蒼出來見她一麵。
隻要蒼王殿下出麵,甚至是溫柔的友好的與月淺兮說話,眾人那些什麼‘月淺兮不守婦道’之類的念頭才會打消。
“子淵先生,你可不要讓人強製的帶走我哦。”她威脅道:“血蟾還在我這兒放著呢。”
“……”玄玦快哭了。資料上說,月淺兮很好糊弄,沒啥主見,怎麼到了他和主子的麵前,月淺兮就變得聰明伶俐了?
“所以,還是去叫穆北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