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袁紹賬下的謀士,和賈文和一樣老謀深算,有他們在,想讓袁紹中計,沒那麼容易,是嗎?”
“是是是,正如先生所說,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放心,我會小心應付。”禰衡若有所思地說道。
次日一早,袁紹將自己麾下的幾個重要的謀士召集到了一起,田豐也被叫了過來,他身上已經全然不見昨日的狼狽,恢複成了往常的模樣。
袁紹坐在主位上,掃視著他們道:“眼下江東叛亂,孫策公然反叛袁公路,近日袁公路已集結五十萬大軍,欲發兵前往江東平叛,昨夜我收到袁公路派人送來的書信,他想請我出兵助他一臂之力,此事你們怎麼看?”
袁紹賬下謀士審配開口說道:“主公,這個孫策野心勃勃,又驍勇善戰,依我看,此人遠比袁公路更難對付,眼下他們二虎相爭,對主公而言倒是個天賜良機,主公大可坐山觀虎鬥,等到戰事焦灼之時,再趁虛而入。”
沮授附和道:“不錯,二虎相爭,必有一傷,袁公路雖然兵馬充足,但孫策也不是等閑之輩,江東之地易守難攻,此戰必定能將袁公路拖在江東,對主公奪取天下的大業,有利無害。”
袁紹點頭,又看了一眼田豐,問道:“田豐,你有何高見?”
田豐道:“主公,此戰隻要不讓曹孟德插手即可,袁公路和孫策一旦開戰,絕不會輕易罷手,此戰拖的時間越久,對主公就更為有利,無論袁公路和孫策之間誰勝誰負,都會大傷元氣,可若是讓曹孟德從中攪局,袁公路腹背受敵,必定會難以支撐。到那時,隻會讓曹孟德和孫策趁機做大,主公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曹阿瞞奸詐狡猾,著實可恨,他休想插手江東戰事!”袁紹濃眉一蹙,怒哼了一聲,“袁公路對曹阿瞞也頗有些忌憚,他這回修書求助與我,也提到了此事。”
沮授說道:“主公,眼下倒也不必急於發兵攻打許都,主公可陳兵在黃河北岸,同時抽調兵馬奪取小沛,並派遣精銳騎兵,騷擾曹孟德據地百姓,讓他們難以安身,自然會向主公據地遷移,眼下各州上貢已斷,這般蠶食之下,不出三年,許都便可不攻自破。”
“好,就這麼辦吧。”
一番商議之後,袁紹心情大好,到了晌午時分,他命人去請禰衡和許褚赴宴。
昨日田豐剛出獄,被袁紹遣回府中,並未見到禰衡,他忍不住出口問道:“主公,我昨日聽說,有一位使臣從許都而來,不知主公今日設宴,可是為了款待此人?”
“正是。”
田豐猶豫著道:“此人定是曹孟德派來的說客,主公不可輕信。”
“你以為他們能騙得過我?”袁紹瞪著他,有些不悅。
審配見狀,拱了拱田豐道:“今日主公設宴,是要試試此人的才名,看他肯不肯為主公效力。”
田豐聞言連忙作揖道:“主公英明。”
袁紹嘴角微揚,冷哼了一聲:“宴席之上,你們見機行事便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