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周斯叫了我的名字:“謝荔。”
我正襟危坐,猶如等待審判的小羔羊。
周斯說:“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也不用因為我的情感感覺到負擔。”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周斯的話。
周斯垂下眼瞼,語調低沉:“反正,從小到大,你也從未在意過我。”
這這這。
這讓我怎麼說?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渣女,辜負了周斯的一片感情。
周斯打開車載儲物盒,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首飾盒遞給我:“出差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覺得挺適合你。”
我打開首飾盒,是一對貓爪耳環,特別精致可愛。我幾乎是一眼就喜歡上了。
周斯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腦袋,語調寵溺:“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車輛再次啟動,很快周斯就將我送回了家。
和陳誌誠分手之後,我就搬回家裏住了,我爸媽對此倒是喜聞樂見,他們一直不太喜歡陳誌誠。
這會兒又下起了一點雨,周斯從駕駛座上下來把雨傘遞給我。
臨別時,周斯對我說:“謝荔,你要是想玩,我陪你玩,不想玩了直接告訴我,我隨時可以從你的世界消失,但你不要刻意避著我。”
我頓了頓,不知道可不可以理解為,我不用對這段感情負責,隻要我想上周斯了隨時可以上他?
完了,我怎麼感覺周斯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心酸呢……
我都忍不住要開始心軟了。
我接過周斯遞來的傘,手背從他滾燙的手心滑過,心裏酥酥麻麻的。
周斯朝我努了努下巴,“下雨了,進去吧。”
我竟然有點依依不舍。
剛回到家就碰上了我爸,我爸眼尖,問我:“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周斯?”
我有些精疲力盡。
我爸卻喋喋不休:“怎麼不請他進來坐坐?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他了。周斯的公司最近這發展勢頭猛啊,我是打心底裏佩服。”
能讓我爸佩服的人不多,我好奇:“他很厲害嗎?”
我爸說:“你都不看新聞?人剛剛被評為市優秀青年。”
這我還真沒有關注。
上樓之後我去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裏很亂很亂,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我知道,我滿腦子裏都是周斯。
周斯周斯周斯。
這個人簡直陰魂不散。
於是,在淩晨十二點半,我鬼使神差地給周斯打了個電話,就像那天誤以為閨蜜和我前男友勾搭在一起時一樣。
電話接通,我聽到周斯的聲音,依舊還是那麼低沉好聽,他問我怎麼了?
我帶著一腔孤勇,對周斯說:“要不然,咱們試試?”
周斯明知故問:“試什麼?”
我說:“試試當男女朋友唄。”
周斯笑:“下樓,當著我的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