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已經聽李繼洲講過雙魚玉佩的故事了,但此刻從葛秦鑒嘴裏又講出來,我們仍覺得不可思議,但很是刺激。
我又忽然想到了胖三右胳膊上的傷口,對,除了複製人,還有什麼能解釋的通?可是即便是複製人,他們也仍然有著人們的思維和頭腦。這些河童就算是複製的,我們又有什麼辦法能擊退他們衝出包圍呢?
此時,一個河童忽然伸出手來,向李繼洲抓過來。那一刻我忽然感到無比驚恐,那看似雞爪的手臂竟然伸漲了幾米長,就像我們常玩的橡皮筋一樣,顫顫巍巍地就抓住了李繼洲騎在樹幹上的腿。李繼洲對準這條手臂嗵的開了一槍,那隻手臂頓時被擊得稀爛,並濺了李繼洲滿臉的黑色液體。
李繼洲剛抹拉了一把臉,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那隻被擊碎的手臂竟然又慢慢的恢複了,再次向李繼洲抓來。李繼洲大駭之下,慌忙向葛秦鑒叫道:“葛大哥,這家夥怎麼弄不死啊?”
葛秦鑒大喊道:“開槍打碎他腦瓜子上的盤子!”
說話間,又有幾個手臂伸了過來,吳莫離嘴裏嗚哇嗚哇的叫喊著,飛快的揮舞著手裏的驢蹄子,但效果也是不明顯。那些手臂不僅有皮筋的伸張力,而且還有著皮筋的韌性,這一驢蹄子打下去,隻不過大幅度的顫動幾下,又迅速的伸了過來。
那邊李繼洲的槍聲又響過幾次,便又有幾個河童頓時沉入了水裏。這樣一來,那些河童便遠遠地退後出一段距離,留給我們一個幾米的空間。趁著這個檔口,李繼洲從軍靴裏抽出一把匕首遞給我,什麼也沒說,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當然知道,這是鼓勵,也是患難與共的打氣加油!
此時的葛秦鑒站在“船頭”,手裏正在胡亂的折疊著什麼。
而那些退下來的河童都把目光看向一個方向,仿佛是在等候指示一般。奇怪的是,我發現這些河童的目光都比較呆滯。我順著他們的方向望去,幾個河童正圍在一起,在顛簸起伏的水麵上交頭接耳,而這幾個河童則是精明伶俐的多。過了不一會,那三四個河童便分散開來,向那些等候的河童嘰嘰喳喳了幾句,那些河童便又向我們圍了過來。我第一個意識就是,那四個河童才是他們的真身,也就是說,所有河童都是這四個河童的複製品,他們才是河童的自然體!
李繼洲說過的,隻要自然體死了,那麼過了七個小時,那些複製品也會莫名的死去。
我指著遠處的四個河童對李繼洲喊道:“打那幾個,那幾個是它們的頭兒!”
喊完後,我分明的看到那幾個河童對我露出驚訝的眼神,看來我的確是說對了。我話音還沒落,就聽兩聲槍響,兩個自然體河童腦袋上的盤子便被打碎了。那倆家夥幾乎沒吭一聲便沉入了水底。
剩下的兩隻對視了一下,忽地鑽到了水底。
葛秦鑒還在船頭擺弄著什麼,轉過頭對我說道:“河童這東西是最靈敏最狡詐的東西,他能聽懂我們人類的語言,你以後若是想說什麼,最好小點聲!”
李繼洲撅著嘴埋怨道:“我早已看到那四隻怪物了,你若是不喊,我早就把它們消滅完了……”
這時就聽吳莫離叫道:“不好,那些東西咋都不見了?”
果然,那些河童在接受了四個自然體的最新指示後,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全部鑽到了水裏,河麵上隻留下一圈圈的漣漪。
吳莫離小聲的說道:“難道他們是被嚇跑了?”
葛秦鑒這時已經停止了手裏的活計,冷冷的說道:“不會的,無所畏懼是這東西的天性,恐怕他們是要和我們耍出更大的陰謀!”
我這才看清,葛秦鑒手上的是一個白色襯衣剪成的幾個小孩,因為他的青色道袍在夜裏不很顯眼,於是,他就把自己的襯衣撕下來一個袖子,剪成了七八個蓬頭稚子模樣的小孩,這幾個小孩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我不禁問道:“師傅,你這是……”
正在這時,我們的“船”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拋上了半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又被刷的拉到了冰冷的水底,在水裏,我還沒顧上調整一下肺活量,就覺得我得腿被好幾條東西僅僅箍住。我一隻手臂緊緊的摟住樹幹,另一隻擎著匕首的手向後一揮,頓時就覺得輕鬆了不少。
李繼洲的八一杠和吳莫離的驢蹄子在水下絲毫發揮不了作用。就見人影一閃,他倆就被卷到了水底……
等我再次從水裏浮起來,木頭上隻剩下我和師傅葛秦鑒了。
葛秦鑒一把咬破中指,在他剪好的小人上麵飛快的畫了幾道血符,衝我喊道:“快,快把無影召喚出來……”
葛秦鑒的話剛一說完,一個水漉漉的黑影便從我眼前竄了過去。我知道,那正是無影。隻見葛秦鑒快速對無影說了幾句什麼,無影便叼著葛秦鑒的那幾隻小人嗖地躍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