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三大多數時間仍然還和老鐮把靠殺豬為生,吳莫離卻整日的膩在葛秦鑒的蟒頭溝。我倒是自由兵,有時在村裏轉悠一圈,看看電視,有時閑的無聊,也去蟒頭溝待上兩天。不過我天生對那些符符咒咒不感興趣,說是葛秦鑒的徒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而吳莫離這家夥雖然有板有眼的學,可是也看不到什麼進展。每次去的時候,都聽見葛秦鑒聲色俱厲的訓斥。
這天,我早早的吃過早飯,閑著沒事,就來到了蟒頭溝。昨天吳莫離在山上逮到了一隻野兔,說是今天中午要紅燒了。等我剛到蟒頭溝的草寮旁,就見吳莫離哭喪著臉,像死了爹娘一樣,蹲在門口不說話。見我來了,也不說話,隻是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不禁樂了,這家夥八成是又挨罵了。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跟前小聲問道:“咋啦,是不是又背不過那些咒法啦!”
吳莫離哭喪著臉說:“別說了,師傅的通靈劍沒了!”
啊!我大吃一驚,因為我知道師傅對這把通靈劍一向視如生命,每晚都要用無根之水洗上幾遍,飲上幾杯。並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也將其供在師祖的畫像下,一並受到香火喂伺。那把通靈劍是師祖左洛薩遠征南夷時得到的上古神物,向來敬若神器,並作為掌門信物代代相傳,期間不知經過多少朝代,也不知殺過多少妖邪,並且已經與師傅達成了難得的人劍合一境界。可是,這東西竟然不翼而飛!難怪師父會發怒。
見我進了屋,師傅的臉色才稍微緩和,眉間蹙成一個大大的結說:“真是奇怪,這東西明明就插在師祖的畫像前,我昨晚還給它飲了半杯無根水……”
這時吳莫離也走進來嘟囔道:“我昨晚剝好的那隻兔子就掛在廚房的梁上,也不見了……”
葛秦鑒皺著眉,小聲說奇怪,是啊,有什麼東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眼皮底下把這麼長的通靈劍盜走呢?
葛秦鑒很是煩躁,站起身來,背抄著手往山裏走去。我和吳莫離知道他丟了祖師的聖物,心裏難過,當下也不敢打擾他,也就隨他去了。
等師傅走遠了,還埋怨吳莫離,我這大老遠的跑來吃兔子,沒想到兔子沒吃到,反倒給你一並吃了刺兒話。
我們倆正在說話間,胖三拎著一串豬肝扯著嗓子大老遠就喊上了:“靠,莫不是知道我今天中午要做豬肝糕,也來蹭飯吃的吧!”
因為胖三一直沒拜師,所以也隻有他敢在蟒頭溝嘰嘰喳喳的,而師傅見了他也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我知道他這話是說給我聽的,當下也不客氣接過話茬道:“那好,你吃你的豬肝糕,我們吃我們的兔子肉!”
胖三馬上換了一副憨厚的姿態道:“說什麼呢?有福同享呢不?給,把這串子豬肝洗幹淨了,待會我給你蒸豬肝!”說完裝作大人的樣子搔了搔我的頭。
我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接過豬肝,因為我知道,野兔已經丟了,再表現不好的話,這豬肝怕也輪不到了。下了那道坎子,我在關爺河的水裏把豬肝洗了幾遍,然後拎到師傅的廚房前,掛在一棵柞樹的枝杈上控控水分。
那邊,吳莫離還正在給胖三憤憤地講述者通靈劍的失蹤之謎,和師傅莫大的震怒!
胖三也感到不可思議,在這深山之中,除了師傅和吳莫離之外基本就很少有人光顧,再有就是我和胖三偶爾來一趟。難道,這通靈劍會插翅飛了?
“別絮絮叨叨了,胖三趕緊的把豬肝蒸了,等師父回來一嚐味道不錯,說不定會把這事給忘了!”說實話,通靈劍的丟失,並不在我心裏,倒是那塊鮮靈豬肝真的打動了我得胃口,要知道,除了胖三,我們這些人一年之中也隻有在過年時才能殺上一口豬,打打牙祭。
胖三笑了笑,被我扯到廚房的門前,我轉過身,伸手便去摘取樹上的那串豬肝,然而,就在我轉過身的一瞬間,我慕地怔住了,那塊我剛剛洗淨掛在樹杈上的豬肝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