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剛剛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為什麼瞪了我一眼?”
待到風塵與魏子嚶從東宮之中出來之後,就聽見劍維一站在原地自言自語的嘟囔,表情顯得稍微有些鬱悶。
“走了,劍爺爺。”
魏子嚶從劍維一身旁走過,衝著風塵如是說道:“距離擂台賽還有一個月,這期間要好生準備一下。”
“皇女,老朽感覺你的心情不錯。”
“那是當然!”魏子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笑道,“能讓那個百般算計的魏恒吃癟,對我來說可是一件樂事。”
但此時風塵卻翻了個白眼,雖然風塵明白,在參與進魏子嚶這個計劃的時候自己就是在被當槍使,但真的被當成槍使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之後魏子嚶將跟隨在身旁的宮女遣散,並沒有回到自己皇宮內的住處。
按照她的說法,在宮內停留太久,她怕魏恒回過神來會去找禦醫給自己號脈,驗證懷有身孕的真偽。
魏恒隻是因為一時間突然的衝擊被魏子嚶給搞蒙了,不代表他意識過來之後不會做什麼事情。
出了皇宮,風塵三人在魏子嚶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名叫鳳鳴樓的裝潢華麗的酒館,風塵仰樓長歎,這座酒樓真乃是華麗至極,隻能說不虧是開在九都的酒館。
店小二一臉熱情的迎了出來,在看到魏子嚶後臉上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
“皇女殿下,我去找老板出來。”
魏子嚶臉色不變,輕聲嗯了一聲。不多時,一個體型像是皮球一般滾圓滾圓的,富態非常的老板慌忙趕了出來,在走出店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給絆了一下,顯得很是滑稽。
鳳鳴樓老板一溜小跑,跑到魏子嚶身前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氣喘籲籲,他拿出一條錦帕擦去額角上的汗滴,略微有些緊張地說道:“皇女殿下,那個……小店已經客滿了。”
“曹榮,客滿了?就連進都不讓我進去?”
魏子嚶臉上表情十分和息,但嘴裏吐出的話卻並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鳳鳴樓老板曹榮聽了魏子嚶的話,豆子一般大的汗水止不住的從那張十分富態的臉上流出。
他這一家酒樓平日裏經常會有位高權重的權貴出入,平日裏也沒少跟他們打過交道。曹榮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生意人,察言觀色的本事練到了極致,聽到魏子嚶的話語,心裏便感覺有些糟糕。
九都的百姓可能不知道魏子嚶隱藏在這幅平和笑容之下的狠辣,但曹榮可是知道,麵前的這個皇女,背地裏的手段可是一點都不比那魏恒太子差多少。
曹榮咬了咬牙,點頭肯定道:“皇女殿下,您去別處看看吧,我家小店確實已經客滿了。”
他將自己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雙手手指緊緊的扒著門,五官糾結的幾乎要聚在一起。
“是麼。”魏子嚶的表情依舊,臨走之前瞥了眼滿臉冷汗的曹榮,“希望你這家酒樓之後的生意紅火的很,作為一家百年老字號繼續紅火下去。”
待到見到風塵三人漸行漸遠,曹榮像是失了力氣一般,靠著門逐漸滑下。
一個拿著賬本的青年從酒館內走出,將此時沒有骨頭一般的曹榮攙扶起來。
“叔,為什麼不讓那個魏子嚶進店,這樣做會不會得罪魏子嚶?”
曹榮擺了擺手,說道:“先前太子殿下派人來店內知會過我,讓我不要給魏子嚶提供住宿,我聽了。”
“可是魏子嚶不一樣是皇女麼,這會不會有些不妥?”青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縷擔憂之色。
“平兒,你不懂,”曹榮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來緩和快速跳動難以平複的劇烈心跳,小聲說道,“這魏子嚶與太子之間,你認為誰更有可能繼承皇位?”
青年脫口而出,道:“自然是太子了,不管是說紙麵實力還是實戰,魏子嚶的實力在一種皇子皇女之中一直都是墊底的吧。”
聽聞自己侄子的話語,曹榮趕忙捂住青年的嘴,四下張望一番,發現沒人注意到自己二人交談之後,無奈道:“這種話以後可不能跟旁人說起,自己心裏知道就好,說出去可能會惹到什麼殺身之禍。”
青年若有所思。
在去過鳳鳴樓之後,魏子嚶帶著風塵與劍維一又去了九都內大大小小的其他酒館客棧,可無一例外,不是被告知沒有客房,隻能提供餐食,就是去到的店鋪已然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