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黑衣男子(1 / 2)

阿九欠身尾隨年樓而去,想要找到那“一千兩”,這個叫年樓的男人可是個好雷達。這古人可都是聰明的緊,如今可沒有衛星導航,跟著年樓便是萬全之策,阿九悄悄隱匿蹤跡百步開外的跟著年樓。

看著年樓與西城門前的小攤販詢問消息,阿九到是佩服起年樓了,這樣的糙漢子還能這麼細心的打探消息。

到目前為止,阿九發現這個國家對人口問題還是挺嚴格的,出入大點的城鎮,都需要籍牌,一個刻有生辰戶籍地的小木牌,就像現代的身份證一樣,沒有就是黑戶不得進城還可能被收押審查,就連逃命的阿秀都隨身攜帶著。想想多虧了老和尚不知從哪兒給她弄的籍牌。不過這裏應該也是有造假的吧。

入夜

打聽到年樓詢問的這些攤販這幾日城內進出的人的消息,阿九略作思索又跟了上去,待到城西荒廢的布莊外,就聽到有聲音從布莊內傳了出來。

阿九躲在暗處做岸上觀。

“沒想到是你丁三郎,胡金釵人在哪”

年樓舉著大刀問道。

對麵那個一身短衣打扮的瘦弱青年嘿嘿的笑了兩聲,道:“你年大俠都不知道,我丁三又何曾知曉,指不定是在哪個溫柔鄉風流快活呢,嘿嘿。”

“少廢話,你說是不說。”

“說又如何,不說又當如何。”

“不說老子今日讓你留在這兒。”

“哼,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話落,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聽得那個丁三郎的話,再想著今日年樓打聽城內來往的人,阿九心下一跳,暗叫一聲不好,顧不得其他,翻身跳下牆,拚了命的往回趕。

年樓擋下丁三郎的刀鋒,餘光瞥見阿九一閃而過的身影,心中驚訝,這小姑娘尾隨了一路,他竟然一點也不曾知曉。

“噗哧”刀劃破衣衫入進肉裏。

丁三郎大笑,“想不到年大俠這會兒還有功夫想其他的,莫不是在想哪個小娘們,哈哈哈哈。”

“找死。”

年樓收回心神,心下憤怒,舉刀砍去,招式越發淩厲,丁三郎卻越發吃力起來,隻得堪堪擋住年樓的刀勢。

“碰”

年樓擊飛丁三郎的刀,一腳踹進丁三郎的心窩,隻見丁三郎整個人便飛了出去,撞到柱子摔倒在地吐出不少血來,趴在地上,丁三郎喘著粗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就算,就算你,現在去,也,也晚了,哈,哈哈,咳,嘔。”又吐出一口血來。

“哼,收拾了你,老子也照樣抓的住胡金釵。”說完又給了丁三郎一腳,著實的把丁三郎踢暈死了過去,隨即提著人朝城內趕去。

夜色正濃,月稍隱進雲裏,四周漆黑一片。隻聽的更夫打梆子的聲音“咚!——咚咚!”接著喊道:“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無事嘍”

三更天了,九姑娘還未回來,韓秀頤心中焦急,攥緊手中的錢袋,想了想,站起身欲開門去尋人,不料隻覺後脖頸一疼便暈了過去。

阿九麵無表情的往回趕,離客棧還有百步遠突然看到一個黑影扛著一個人一閃而過沒入拐角的巷子裏,皺了下眉,阿九快速的跟了上去。

兜兜轉轉,黑影飛身沒入了一個隱蔽的巷子裏,漆黑的夜色裏,空蕩蕩的巷子寂靜的很,聽不得一絲腳步聲的回蕩。阿九越發的警惕起來,肩上扛了個人身手竟然還能這般輕盈,絕非普通人,武功定是不低。

黑影在巷子口處突然停了下來,阿九趕緊把身子隱進黑暗裏,隻見那人回頭觀望了片刻,一身黑衣蒙麵,隻餘那雙犀利的眸子鷹一般的掃過來,見四周一片寂靜確定無人後,一個起跳翻牆入了一所民宅。阿九趕緊跟了上去,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個地方甚是隱蔽,四周並無什麼人家居住,該是個空曠已久的貧民居。輕身翻牆而過,院子不大,雜草不少,天井處竟有一顆枝繁葉茂的柳樹,不知長了多久,枝幹粗大。阿九唇角一勾,院內栽柳,養鬼生愁。虧得這個宅子是個荒廢的,不然還真是住不了活人,不過一想這還真是藏身的好地方,悄悄靠近柳樹順著樹幹爬了上去,尋了個適合的位置朝屋內看去。

不知月亮是否也愛湊熱鬧,半圓的月盤此時竟也從烏雲裏露出臉來,清冷的月光灑下,照進未合上門的屋子裏,隱約可看見一些殘破的桌椅。黑衣人把肩上的人放在地上,隨手一點,阿九並未看清黑衣人的手法便見地上的人醒了過來。湊著月光看清那人正是韓秀頤,阿九眯了眯眼,果然沒看錯,不過這黑衣人並不像那通緝令上麵的包子頭胡金釵啊?莫非是先前追殺她的人?

“你是誰?”韓秀頤睜開眼顧不得酸痛的脖子,隻見眼前站了個黑衣蒙麵人,猛然握緊拳頭往後挪了挪,隻抵得桌腿,停了下來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的黑衣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