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
封以躍匆匆逃入應急逃生通道,給二皇子發了通訊過去,卻不知道柯瑜在搞什麼鬼,一直都不接。
雄蟲保護協會的人已經到了公司大廈樓下,正有條不紊地開始布控,準備抓捕傷害雄蟲的封以躍。
一旦罪名成立,封以躍將被送往邊境,開始最少為期一年的“義務服務”,為身體殘缺或者年紀太大的軍雌做標記,那可是生不如死的事情!
“接通訊啊!快!”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封以躍準備從逃生通道破牆而出時,柯瑜終於接聽了通訊:“什麼事?”
海盜那邊的行動大獲成功,還沒被人發現,柯瑜現在心情正好著,驀地被封以躍一通通訊吵到,好心情散去了一大半,語氣有些不太好。
封以躍咬牙切齒:“封棲梧知道我在封氏集團所做的一切了,現在正讓人來抓我!”
“什麼?”柯瑜皺緊了眉頭,“是軍部嗎?季諳竟然敢在中央星出兵抓人?”
“快派人來救我!也不知道封棲梧說了什麼,竟然能夠讓雄蟲保護協會的那些瘋子替他辦事!你不是想要封氏的助力嗎?等我掌控了封氏,立刻就跟你結婚……”
封棲梧結婚前沒多久柯瑜就找上了封以躍要跟他聯手,謀奪封氏集團,還不能讓季諳發現,以便除掉封燼父子後能夠繼續獲得軍部的支持。
但是封以躍態度曖昧,並沒有給柯瑜任何承諾。
如今狗急跳牆了,才想到了妥協。
然而,他話音未落,通訊那邊便傳來信號切斷的聲音,封以躍再打過去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對方甚至可能已經通過特殊手段清除掉了他們之間的通訊記錄。
“可惡!”
封以躍一拳砸在牆上,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被二皇子拋棄了,他知道自己再無力回天了。他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僅僅靠著柯瑜的手段和人脈才漸漸掌控了封氏,卻在瞬間就被封棲梧擊潰。
柯瑜掛斷通訊後,立刻叫來技術部清理掉了與封以躍之間的通訊記錄,確保雄蟲保護協會那些瘋子不會以此為證據咬上自己。
贗品就是贗品,果然連封棲梧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那邊有消息嗎?”柯瑜叫來心腹。
心腹道:“飛船已經進入黑洞,經計算躍遷最少需要三天。”
即便是已經掌握了黑洞躍遷的今天,人們依舊無法做到準確測量黑洞和在黑洞裏進行對外通訊。海盜們進入黑洞就相當於失聯了,再次重聯必須等他們擺脫黑洞。
“給我死死盯住那邊,我要第一時間看到封小雌君的死訊!”
“是!”
在中央星風雲詭譎之際,已經逃入黑洞的海盜船上,卻又是另一種狂歡。
作為唯一雌蟲的葉闌在遭受折磨後丟入了特製監牢,身上的設備搜刮一空,包括植入大腦皮層的光腦也被摳了下來,整隻蟲淒淒慘慘戚戚的像一塊垃圾被丟入陰暗的監牢。
而昏迷中的封燼和看起來很識趣的柯安則逃過一劫。
剛上船,海盜們中就衝出來一個兩米多高一頭紅發的雌蟲,看到昏迷不醒的封燼後,眼底閃過一絲驚豔,頓時不爽地瞥向那夥粗人:“不是跟你們說了不準傷害雄子的嗎?”
“二哥冤枉啊,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模樣的。”
紅發雌蟲瞥向柯安,這一眼暗藏風雲,饒是柯安見多識廣,也忍不住暗暗吃驚。
這是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蟲才有的眼神。
知道這隻蟲地位很高,柯安不敢惹怒他,便解釋:“他生病了,正在治療,你們就打破了營養艙把他擄走了。”
紅發雌蟲問:“真的嗎?”
海盜們感激地看了一眼柯安,忙說:“是真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營養艙裏,真的不是我們把他傷成這樣的!”
“嗬……”
紅發雌蟲冷哼一聲,其他雌蟲們紛紛讓開一條道,他輕柔地將封燼抱在懷中,轉身離開。
柯安見狀想要追過去,卻被其他人攔下:“別去,二哥不會傷害那位雄子的,你要是妨礙到他,指不定還會害死他。”
海盜們一生沒見過幾個雄子,唯一見過的就是被他們老大圈養的那位嬌小脆弱的雄子,好不容易擄來兩個,明顯那位成熟儒雅的被二哥看上了,就剩下這一個。
不知哪個蟲偷偷摸了一下柯安的手,柯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安慰自己,我是雌蟲我是雌蟲,對方也是雌蟲……
一群蟲簇擁著柯安來到海盜船內部。
柯安一看,才發現這艘海盜船裏麵運用了空間折疊技術,在外麵看並不是很大,然而內部空間卻十分寬廣,不僅能容納幾百海盜自由活動,在裏麵甚至有運動場和機甲搏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