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涼白開(2 / 2)

宋句對她無端的猜測感到很無語:“你是不是傻?我都不認識她你沒看到嗎?”

“我沒注意。”紀茵茵是沒注意,她看到劉俏翹站在宋句身邊,好一對金童玉女的,她怕打擾了人家二人世界,光顧著逃跑了。

宋句都被氣笑了,不太懂怎麼看氣氛的紀茵茵還在毫不懂情地問:“你為什麼要來接我?我自己可以的。”

“因為今天有流星雨啊,廣播台看不到,我找了個能看到的地方,想帶你去。”宋句往左邁出一步,身體微微前傾,試圖和偏過頭不看他的紀茵茵對視,“去嗎?”

紀茵茵根本不可能應,讓她一個人深夜在學校裏閑逛她沒準可以,讓她深更半夜跟一個男生單獨出去,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

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一顆流星剛好從天邊劃過。

這可真是紀茵茵的救星,雖然流星早已消失在天際,她指著夜空跟宋句說:“看過了。”

宋句沒能立刻想到下一句該如何邀約,梅蘭妮已經把門打開了。她將門開了一道縫,自己擠在門縫裏,先是向宋句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把紀茵茵拉近了門。

紀茵茵來得及衝宋句揮了揮手,算是說了再見,宋句對著重新被鎖上的大門搖頭苦笑。

這一晚上折騰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回去的路上,他本著自己不爽也不能讓好兄弟睡好覺的原則,給苟一荀致了個電。

苟一荀的宿舍裏,有人用電腦播了今天晚上的校內廣播,他們宿舍離主幹道遠,聽不到學校喇叭的聲音,就有人出了這麼個主意,宿舍裏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聽邊聊,有人喜歡劉俏翹,有人知道紀茵茵跟苟一荀有些關係,話題大體上都是這些內容。

廣播是直播,結束不過半個小時,宋句打來電話的時候,苟一荀還沒睡。

電話一接通,宋句暴躁的聲音就順著電話線,劈頭蓋臉揚了苟一荀一臉:“你不是說我要抓緊行動嗎?我大半夜,辛辛苦苦跑來約她,她倒好,把我扔給別人,你說她是怎麼想的?”

苟一荀從路過的室友手裏截獲了一根洗完的黃瓜,咬了一口答:“我讓你大半夜約她啦?就是稍微矜持點的姑娘,你們現在這種關係你都約不出來好嗎?她本來就害怕跟人接觸你又不是不知道。”

沒給宋句反駁的時間,苟一荀又咬了一口黃瓜,繼續說:“而且你那是約嗎?你直接都到人門口了,不知道當你不良少年堵人打架呢。”

宋句一聽:“你怎麼知道的?”

“一分鍾前,梅蘭妮的消息剛過來。”

紀茵茵拉著梅蘭妮上樓的時候就把宋句出現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還有她警惕性過強,害得宋句接連兩次受傷的事也說了,梅蘭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樓梯都走不動路。

好不容易緩過來,梅蘭妮叉著腰,不這樣她都有點站不住了:“宋句遇上你,也是他倒黴。”

眼見著紀茵茵的臉色不好看,梅蘭妮趕緊往回找補:“我不是說你不好啊,我就是說,他遇上你,他就輸了。”

紀茵茵:“我們沒有在比賽。”

梅蘭妮神神秘秘的:“那句話是誰說的來著,‘愛情就像遊戲’?”

“愛情”這兩個字讓紀茵茵心中警鈴大作,她盯著梅蘭妮,好一會兒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

“茵茵?”梅蘭妮喊她。

自欺欺人的紀茵茵:“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

另一邊宋句還在電話裏就苟一荀給他的評價提出抗議:“你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不良少年?”

“見過啊,而且你們都一樣自我感覺良好。”

“我負傷了。”宋句鬱悶地說道。

苟一荀忘了自己在啃黃瓜,直接從床邊站起來,起身的時候頭磕了上鋪的邊緣,捂著頭嘶痛兩聲,還沒忘了問宋句:“怎麼回事?真跟人打起來了?”

“就是被紀茵茵掄了一保溫杯。”

“哦,那還好。”

宋句有些喪氣:“我怎麼覺得她對你比對我親近?”

提到這個苟一荀得意洋洋:“那是自然,你看咱們社團,誰不說我有親和力。”

比起宋句的過分出眾,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苟一荀的確在整個相聲社團,乃至隔壁幾個社團都有著不錯的人緣,連帶著其他人看宋句也不會當他高高在上,那時不時的毒舌都變得可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