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侖山脈外圍,一處小山上,數不清的草棚坐落於此。
此時正值淩晨,天色仍然漆黑一片,寒夜的天幕,半個月亮斜掛,星星也在閃爍著。
按理說,這個時候,陳道本來是應該賴在柔軟的床上,太陽不曬屁股都不會下床的。
隻是,現實中,其中一處破舊的草棚中,陳道側躺著身子,迷迷糊糊的睡著。
而他的身上,隻有幾片茅草遮掩,勉強充當“棉被”。
“都別睡了,起來幹活了!”
“快點起來,否則皮鞭伺候!”
就在陳道勉強進入深睡狀態沒有多久,一道道響亮的喊叫聲在茅草屋外麵的空地上響起。
這聲音,在陳道耳中,仿佛索命聲般,顯然格外凶狠和心寒。
“不行,得起來了。”
饒是陳道困意仍在,渾身酸麻的仍在向他的大腦發出身體負荷運作、還想要繼續睡覺的信息。
但是,想起那冰冷中帶著倒刺的草鞭,以及幾天前那又一具變得僵硬而被拖走的屍體,陳道渾身一抖,隨後還是掙紮著起身,拖著沉重的身體,向著茅草屋外麵走去。
當陳道蹣跚著走到人群中時,外麵的空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
看著與自己一樣,大秋天隻穿著這麼一件破爛背心,被時不時吹來的寒風凍的瑟瑟發抖的同伴,陳道心中歎了口氣,隨後強忍著寒風,看向空地中央位置。
在這空地中央的位置,同樣站在那麼一批人。
不過,與陳道這些一衣服殘破、身形瘦弱的人相比,這些人,個個生的精壯無比。
特別是,最前方正在講話的那個男子,更為突出。
最前方的那個男子,具體名字陳道不清楚,陳道隻是負責看守他們的那批護衛隊的領頭人,別人都管他叫王頭。
王頭看上去有著兩米高,渾身肌肉遍布,猶如鐵塔一般,給人一種極強的威懾力。
“都別墨跡了,趕快幹活,這個月就剩下最後三天了,要是最後你們交的礦石沒有達標,可不要快我的鐵鞭無情。”
此時,王頭看著陳道這群人,目光冰冷,語氣無情中帶著警告的意味道。
“好了,還不趕緊去下礦。”
這王頭看樣子不想多說什麼,直接催促著陳霆這群人。
而在王頭的話語下,其麾下的這批護衛也是一個個麵目猙獰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鞭。
感受到自那批護衛那裏投來的冰冷而殘忍的目光,陳道心裏一冷,隨後他更是不敢猶豫,直接拿起挖礦的工具向著礦洞中走去。
陳道可是見慣了這批護衛的嘴臉,可能是長期在這裏看守的緣故,這批護衛個個心狠手辣。
甚至有幾個護衛,專門以虐待他們這些礦工為樂,每天都死死的盯著礦工們的工作。
隻要礦工中有人有一點不符合規定的,他們就會興奮的揮舞起手中的長鞭,無情的抽打對方的身體,愣是將其打個半死。
陳道曾經就看到過有人,因為遭受了護衛的虐待抽打,不幸身受重傷,最後連一個晚上都沒有撐過去,便一命嗚呼了。
甚至,就連陳道,也曾經被護衛抽打過。
不過,幸虧那個抽打他的人性格不是那麼變態,陳道隻是後麵幾天采礦的時候有些艱難,最後卻也是熬過去了。
黑不見底的礦洞中,陳道拿起一盞小的不能再小的燈,輕車熟路到走進二號礦洞,隨後接連選擇了幾條岔路之後,來到了一處沒有經過過多開采的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