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女人昨晚發現老公出軌,大吵一架後老公跟小三跑了。
為了生計,今天不得已還要來上班掙錢,憋著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泄,便把負麵情緒轉嫁到第一個上門的顧客身上。
同事們一個勁兒地‘噓’,讓她別再說了,一會兒被客人聽見。
女人非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怕什麼,我又沒說錯,你沒看她們身上穿的什麼嗎?全身加起來頂多不超過五百的某寶便宜貨,愛慕虛榮也該有自知之明,別為了租兩件禮服出去顯擺,結果回家吃兩天土!”
最後幾句女人生怕更衣間裏的夏漫聽不見,故意朝著那個方向大聲說。
幾個同事一直在勸,實在沒辦法就散開了,免得一會兒店長聽到連累自己。
服務行業最重要的就是態度,客人上門可不是為了找諷刺的!
夏漫聽到的時候正在換衣服,沒辦法馬上衝出來,隻能先忍著換上自己的衣服再說。
門外,心血來潮過來巡視店麵的唐甜,將這翻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並且錄了音,然後轉發給負責這家店的店長。
這種垃圾員工交給店長處理就行,他都懶得廢話。
正打算離開時,突然看到夏漫和她妹妹從裏頭出來,才知道服務員諷刺的竟然是她,下意識的就想看看沈彥之的女人,會怎麼處理這事,便往後退了兩步藏起來。
夏漫並不知道被人暗中觀察,眉眼清冷走到那個女人麵前,“敢不敢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女人的脾氣原本就暴躁,做服務行業隻是生活所迫,並沒有將她的臭脾氣改掉,再加上家裏的事,心情本就不好,當即就站起來開罵。
當然了,女人敢如此囂張,其中有部分原因也是看夏漫穿得不好,窮人好欺負,多數人都這麼覺得。
重新諷刺一遍後,女人越想那個老公的狐狸精越氣,反倒梗著脖子,滿臉暴躁地靠近夏漫,一副要撒潑打滾的架勢。
“我說完了,你能把我怎麼著?你想要動手我也奉陪到底,反正今天店裏的監控壞了,打了也白打!”
夏漫直到現在還一個字都未說,全程緊緊拽住夏音的胳膊,怕她控製不住動手,把人打出個好歹,到時候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外頭的唐甜恨不得把那個女人一腳踹出去,有這樣的員工,他這個老板都嫌丟人。
同時也想看看,夏漫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不會真是隻包子吧?
女人也以為她是害怕了,就想捏她這個軟柿子出口氣,更加猖狂地湊近,臉都快懟到夏漫臉上了,“你讓我再說一遍我也說了,你說吧,還想做什麼?”
“這麼聽話啊,我讓你做什麼就什麼。”夏漫不怒反笑,嗓音輕柔,跟女人的潑婦形象對比鮮明。
女人被她的態度激怒,抬手就想打她的臉,幾個同事不再裝瞎,怕事情鬧大趕緊過來攔,其中一個被推到櫃台上撞到腰,半晌直不起來。
夏音的情緒異常暴躁,夏漫一邊用眼神安撫,一邊死死拽住。
她看著那個幾營業員,道:“沒事,你們放開她,讓她打,到時候就不止是投訴這麼簡單了,還得加上一條故意傷害罪,不但要丟工作,還得關禁閉。”
說完,她拿出正在錄音的手機。
女人這才找回一絲理智,趕緊伸手來搶,夏漫連躲都躲一下就給了她,女人反倒愣了,待回神後想砸了手機時,聽到她說:“上一段我已經傳到雲端了,砸吧,我剛好想換個新手機。”
在女人的認知裏,出口傷人不犯法,但打人和摔壞別人東西是犯法的,是要賠償的,她也很窮,舍不得花這冤枉錢。
而且夏漫一直表現得很淡定,甚至一個髒字都沒反擊,反倒讓人看不出深淺。
揚著手機,權衡再三愣是沒敢砸。
“一個破手機還想拿來碰磁,我才不會傻乎乎的上你當,還你!”
夏漫接住被拍到胸口的手機,唇瓣蹙起冷笑,“我是沒錢買禮服,想租一套去參加朋友的生日宴,為的確實是麵子,可我不明白這礙你什麼事了?你們老板對外租禮服,難道是為了讓你羞辱顧客的嗎?”
“有本事的人把分三六九等,至少人家還有看低別人的底氣,你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家條件也不會比我好多少,不然也不會出來打工了……所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女人被夏漫慢條斯理,有理有據的回擊堵得啞口無言。
通常理虧了,要麼道歉賠罪,要麼橫蠻不講理,她顯然是後者。
“反正我就是罵你了,你就說想把我怎麼著吧?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去投訴,害得我沒了工作,我絕對饒不了你,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看你能不能養得起我們一大家子,到時候去你家吃住,看你吃不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