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也不例外 。
領導總是可以有很多‘光明正大’的法子整人,最常見的就是下派任務,讓你有苦說不出。
任連翹看著大家得到懲罰,心中這才爽快了些。
午休時候,顧星辰打電話約她喝下午茶,她拒絕了,她不想去非洲出差,隻有向夫人能救得了她。
因為她們刺激夏母,沈彥之報複了SG和任家,向夫人如今對夏漫的印象壞到了極致,認為一切都是夏漫的錯,不然向北辰不會和她生分,沈彥之更不會憑白無故對付SG。
顧星辰便隻約了言靈犀一人。
下午三點,茶餐廳內,暖氣很足,這個點的客人卻很稀少。
兩人脫了外套搭在各自的椅背上, 落坐後點了東西,待服務員一走便聊了起來。
顧星辰直接了當地問:“沈彥之以前是個怎樣的人,生活上他都有些什麼喜好和禁忌?”
如此直白打聽一個男人的隱私,除了喜歡,想不出其他可能。
言靈犀垂下眼睫,將情緒很好地掩飾起來,再抬眼與之對視時,眼波平靜,狀似不知地問:“你打聽他幹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兩家的父母極力撮合我們倆,我想對他多一些了解。”顧星辰猜測言靈犀對沈彥之餘情未了,故意說得直白,好讓她知道,不光是雙方父母讚同,她自己對沈彥之也有好感。
聞言,言靈犀目光帶著三分審視,三分驚訝,以及不想讓人看懂的幾分情緒,掠過顧星辰,落到麵前的水杯上。
不得不承認,言靈犀嫉妒她了,因為她能勇敢的去追求沈彥之,沈國輝和宋清還對她特別滿意,還未過門就認定了她這個兒媳。
這一點,言靈犀和夏漫都隻有羨慕的份。
“你們每天在一起工作,朝夕相處,他的喜歡還用得著問我嗎?”言靈犀自嘲一笑,又道,“更何況,我們都分手六年了,人都是會變的,你要問也應該去問夏漫才對。”
她其實就是回避,即便是再好的姐妹,也沒有大方到可以幫顧星辰去追沈彥之的程度。
顧星辰眼球微動,沉吟幾秒後試探性地問:“靈犀,你介意我和沈彥之發展嗎?”
言靈犀微微一笑,假裝開玩笑地問:“如果我說介意,你就不會跟他在一起嗎?”
她何償不是在試探,顧星辰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
兩人各懷心思地相視一笑,又十分默契的將這個問題忽略。
服務生送東西上桌,兩人沉默地吃了一會兒。
顧星辰努力活躍氣氛,說起任連翹和向北辰的事,來打破微妙的尷尬。
不想破壞了友情,言靈犀很配合,之後的下午茶時光,總體來說還算愉快。
可顧星辰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做事不喜歡藏著掖著,哪怕這些話會讓言靈犀不快,還是忍不住要說。
“靈犀,你和沈彥之已經六年前的老黃曆了,他早就翻篇了,以我對他的粗淺了解,應該對你沒有任何想法了,否則也不會寧願打官司,也不願將童童還給你。”
“如果這些話令你不高興了,我很抱歉,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不會放棄沈彥之,因為就算最後不是我,與他白頭偕老的也不可能是你。”
顧星辰坦然中帶著一絲歉意,毫不掩飾地直直看著她。
這番話是事實沒錯,站在顧星辰的立場上來說也不算自私,可對言靈犀來說,很殘忍。
就像一把帶刺的鉤子,紮進心裏,將舊傷疤扯開,血淋淋,赤裸裸,沒有一絲遮掩地攤在陽光下。
骨子裏的驕傲,令言靈犀有種被人扒光了站在人群中的感覺。
她之所以回國,童童是個重要因素,與之同樣重要的還有沈彥之。
後者她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她覺得先開口求複合的人,就輸了,所以她裝得滿不在乎。
她小心翼翼藏著心思,殊不知顧星辰早就看出來了,還坦然的說出來。
這一刻,她真恨極了顧星辰直來直去的性子。
然而她不能露出破綻,於是強顏歡笑,嘴硬道:“我隻想要回我的女兒,至於他最後娶誰,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顧星辰問:“那會影響我們的友情嗎?”
言靈犀怒力鎮定,“當然不會。”
顧星辰佯裝沒看出她的勉強,伸手抱了抱她,笑著說:“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言靈犀‘嗯’了聲,但笑不語。
結束跟言靈犀的下午茶,顧星辰直接回省廳。
言靈犀回學校,心浮氣躁,怕別人看到她情緒化的一麵,獨自在河邊坐了很久。
直到一道高瘦的身影來到這裏。
兩人四目相對,都明顯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