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童童見他掛了電話眉頭深鎖,便擔心地問道。
擔心他會馬上走,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
受傷生病的人總是會平常脆弱,更渴望得到關愛,更何況是小孩子。
沈彥之壓下心頭莫名的不安,轉眸看女兒時眼中隻剩寵溺,“爸爸今天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裏陪你。”
童童眼睛都亮了,額頭親昵抵著他的,“太好了,可以一整天跟爸爸在一起玩了,以後我還要受傷。”
隻有受傷了才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沈彥之心中湧起一絲內疚,卻還是嚴肅臉教訓道:“不許胡說,不想爸爸難過的話,以後玩耍的時候小心點,別再摔跤了。”
童童笑著點頭保證:“我知道了,爸爸別生氣,以後我會小心的。”
沈彥之這才收起嚴肅,將她抱到沙發上放下。
正要抽手離開,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我不走,隻是去給你洗水果。”沈彥之都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陪過她一整天,所以她才會擔心。
童童手上的力道鬆了些,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爸爸,我不吃水果,我要玩拚圖,你陪我好不好?”
“我先給你洗個蘋果,再去拿拚圖,好不好?”沈彥之和天底下的父親一樣,總希望看到孩子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
“那好吧。”童童雖然不大愛吃蘋果,還是欣然答應。
沈彥之便在果盤裏拿了一個紅富士去廚房,洗得很仔細,又削了皮切成塊,放上專用的水果叉端出來。
給到童童手裏再上樓去拿拚圖,下來後兩人一起吃了完才開始玩。
沒有宋清在家,又有沈彥之陪伴,童童笑得特別開心,還嘴甜地說有爸爸在比藥還管用,傷口一點都不疼。
沈彥之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燦笑小臉,壓下心中急切,在家專心照顧。
下午三點多,賀青陽和寧蓁來探望。
買了些進對身體有益的零食,還有一個布娃娃,可把童童高興壞了。
賀青陽除了探望,另外還有事,兩人便去樓上書房說話。
寧蓁留下陪童童玩兒,她性子溫柔又頗有耐心,童童想聽故事或是給娃娃梳頭紮辮子,她都笑盈盈說好。
比起客廳裏的愉快,書房裏的氣氛就嚴肅多了。
“暗網今天又上線了,和以往一樣,使用了屏蔽幹擾技術,我沒能查到他的地址,。”賀青陽麵色凝重。
沉寂了大半個月突然上線,很可能最近又會有所動作。
沈彥之心頭一緊,旋即眯起銳利黑眸,“如果能查到的話,早就落網了,他不會如此大意。”
查不到那個人的蹤跡和信息,實在太被動。
最近他一直在查過去辦過的案子的那些罪犯,如今才排查過半,目前一無所獲。
想到前幾天收到的那封郵件,他的心就懸空著,一刻不得安寧。
“先讓那個混蛋囂張幾天,等我抓到他,什麼都不說,先往死裏揍一頓再說。”賀青陽咬牙切齒,這個念頭已經在腦海裏刻了許久,想象過無數次。
可在沒抓到人之前,隻能起到發泄胸口怨氣的作用而已。
除此之外,再無他用。
“夏漫那邊,得再多派兩個人暗中保護。”沈彥之從不圖嘴嗨,想的都是實際麵臨的嚴峻問題。
兩人又談了會兒正事,不知怎地話題就又轉到夏漫身上。
“她還在向北辰那兒上班?”賀青陽一改剛才的憤慨,眼底閃爍著八卦的興味。
沈彥之白他一眼,不想說話,拿起書隨意翻開。
賀青陽一把將他的書合上,抽走,兩隻手肘撐在書桌上,腦袋湊過去。
“我說你的心怎麼那麼大呢,向北辰近水樓台,每天有八百個借口和她接觸,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提到向北辰沈彥之就心煩意亂,伸手將他的臉懟開,站走身來。
他走到窗前,負手而立望著天無雲的天空。
賀青陽一見他這反應就知道一定有事,追過去問。
沈彥之一來被他煩透了,二來心裏憋著事也難受,便將五十萬的事告訴了他。
以及沈國輝去找過夏漫的事。
賀青陽聽了直搖頭,一副你沒戲了的表情,“內憂外患,你的追妻路,難上加難囉,要不你考慮換個人領證吧,我怕靈犀等不不了。”
他嘴上調侃,實則心裏很是替好友著急。
隻是無奈感情的事,外人幫不上忙,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沈彥之不再理會他,轉身下樓去。
寧蓁正和童童一起給芭比娃娃戴皇冠,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溫柔的氣息。
賀青陽滿眼寵溺,“她將來一定會是個非常溫柔有愛的媽媽。”
總之絕不可能像言靈犀那般狠心,丟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