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如果待會兒有人經過……”沈彥之點到即止地說道,夏漫下意識捂著自己嘴。
但還是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要是待會兒忍不住呢。”
沈彥之被她氣笑了,神色也清明幾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夏漫點點頭,捂著自己的嘴,不住點頭。
沈彥之有些無語,他在思考這一刻夏漫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他不想同這時候的她講道理,因此專心繼續自己的工作,可當手指稍微深入一點時候,便聽到一聲輕喘。
隻見夏漫淚眼婆娑地看他,委屈巴巴地說:“彥之,我疼……”
異物的入侵,讓她極為不習慣地扭動身體,甚至有點後退的意思。
沈彥之瞪她一眼,看她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忍不住扶額,疑問道:“很疼?”
夏漫下意識點頭,小聲嘟囔:“要不……我們……”
她扭捏開口。
這樣的環境她本就緊張放鬆不了……
話音剛落,沈彥之停止了一切動作,起身從前麵找到乳貼,將它小心翼翼地給夏漫穿上,繼而將她裙子整好。
唯有頭發有些淩亂,他覺得自己笨手笨腳的也不好撥弄。
夏漫垂下眼,有些出神地看他,“彥之,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說完,她便覺得自己臉上發燙,恨不得捂著臉躲起來。
沈彥之拿手抵著她的唇,溫柔親昵地蹭蹭她的額頭,這才長長地歎氣:“對不起,是我越矩了……我竟然……”
沈彥之仰起頭,透過天窗看向寥寥夜空,他的喉結不自然滾動著,仿佛剛剛的一切曆曆在目。
剛剛被情/欲主宰了一切,可這時候冷靜下來,他卻忍不住在想,他怎麼能在這裏要了夏漫。
這樣顯得太不尊重她了。
明明說好給她一切最好的,沈彥之頭開始隱隱作痛,顯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行為。
他明明不是那般不能克製的人……卻硬生生地在今晚動了情。
“你怎麼了……”夏漫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與沈彥之的衣冠楚楚不同,她身上衣衫淩亂。
她麵露疑惑,微微怔了許久,不明白為什麼沈彥之停止了一切行為,還幫她穿好了衣服。
他不想要她嗎?
夏漫有些委屈地打掉沈彥之的手,感覺胸腔憋著一股抑鬱,“你……你怎麼這樣!”
沈彥之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揚起,親吻她的耳側的碎發,喃喃低語:“漫漫,我不該這樣。這樣的事情太過重要,我不應該在今晚……”
何況還是在這樣的地方。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再繼續下去,待會兒夏漫會如何見人。
當神色恢複清明後,沈彥之便也冷靜了下來。他笑著看夏漫,一字一句認真許諾道:“等我們結婚那一天……”
夏漫聽完,紅著眼眶,忍不住撲向他懷裏。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麵前的這個男人什麼都為她考慮好了,一切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著想。
有他如此,這一生,她還有什麼可求呢。
夏漫擁著沈彥之,慢慢平複自己的情緒。
隻是弄好的頭發此刻亂糟糟的,夏漫苦惱地看他,“怎麼辦,這樣子沒辦法見人。”
衣服上都因為沈彥之的揉捏起了褶皺,穿在身上總覺得怪怪的。
夏漫猶豫著待會兒要怎麼辦。
沈彥之看了看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別墅,心裏默念了句:青陽,別怪我不講義氣。
說完,他便扶著夏漫到副駕駛位上,而自己在駕駛位落座後關上車門。
油門踩的轟轟直響,他用了最大的火力,將車子開出了別墅。
夏漫抓著他的手,訕訕道:“這樣走了合適嗎?”
他同賀青陽關係那麼好,他走了總感覺不太好。
沈彥之臉色已恢複如常,蒼白指尖緊扣在方向盤上,他安撫道:“沒事,我待會兒和他解釋下。我想他應該能夠理解。”
“唔……”
理解?
夏漫臉再一次紅暈密布,如果他們理解成他和她一起離去,那她真真是說不清了。
深夜,西郊別墅人跡罕至,沈彥之開足最大馬力,在這寂靜的別墅群中,仿佛像怪獸的嘶鳴。
他帶著夏漫直接衝了出去。
——————————————————————————
另一邊,如他所料般,賀青陽在匆匆尋找夏漫。
自助酒會結束後,便是一群親友們私底下的聚餐,來人都是二十多年的發小。
這麼重要的場合,自是缺了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