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驚慌失措的樣子自然逃不出沈彥之的觀察。
他俯下身,朝著夏漫越靠越近,噴出的呼吸仿佛帶著愛美的熱度,“我認識的夏漫向來不是這麼猶猶豫豫地樣子。”
夏漫的身子一僵,知道麵前這男人觀察入微,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伸手推開沈彥之,免得他的氣息影響了自己的正常思考。
夏漫直坐著,挪動了下位子,想到剛剛的事情,咬牙閉了閉眼,快速說道:“我在下麵遇到了一個同你有關係的女人。”
說完這話,她的臉色忽的蒼白了下。
沈彥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追問了句:“同我有關係的女人?”
他一時間沒明白夏漫說的是誰。
夏漫點頭,想著都說到這份上了,幹脆全盤托出:“她和你相親過。”
沈彥之頓時恍然大悟。看她推拒自己的樣子,他幹脆直接在她旁邊坐下,離夏漫更湊近了些。
他撫摸著夏漫黑色的長發,黝黑的眸子緊緊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夏漫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剛想詢問,卻見沈彥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忽的鼻子一酸,不明白為什麼沈彥之在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明明她說這話時候其實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的。
但這事落在沈彥之心裏卻好像不以為意。
夏漫瞬時覺得自己仿佛一圈打在了棉花上,那麼的軟弱無力,悶悶的。
“漫漫,你呀……”沈彥之能感受得出夏漫此刻委屈的想法,他注視著她,看她眼眶有些濕潤,仿佛有什麼濕潤的液體正在洶湧的蓬勃而出。
“你說的是顧星辰吧。”他也不同她鬧了,正正經經地說話。
夏漫點頭,下一秒搖頭,“好像是……我也不確定。”
沈彥之啞然失笑,“隻有她近年來同我有過接觸。”
他直接承認了這事,也不扭捏隱瞞。在沈彥之看來,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還記得有一次我在酒店遇到你,你拿我當擋箭牌那事嗎?”沈彥之循循善誘地說道。
夏漫的記性很好,立馬回憶起了這件往事,當下窘迫地低下頭。
那件事情,她怎麼會忘。
那是她當時幾年後第一次見到向北辰還有他的未婚妻,她驚慌失落奪路而跑,而沈彥之一直陪在她身邊同她說話,安慰她。
甚至,他們……還接吻了。
夏漫忽的想起來,那是她第一次同沈彥之有著那般親密的接觸。
“我記得……我怎麼可能忘記呢。”她此刻忽的乖順了下來,躺在沈彥之的臂彎裏,被他用力地摟著。
夏漫的長發隨意地纏繞在沈彥之的手和胸膛處,任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
“那一天,我是去相親的。”沈彥之從來不說謊話,也不屑於去說謊。
夏漫哦了聲,聲音悶悶的。
沈彥之低低地笑了一聲,夏漫一時間也被他感染的不知道說什麼。
此刻,她的臉緊緊地貼在沈彥之的寬厚胸膛處,她甚至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
那麼的真實和親密。
“那天的相親對象是顧星辰。我不想去,但不得不去。”沈彥之解釋道,沒有說自己是什麼原因。
但夏漫也明白,能讓沈彥之去相親的,想必隻能是家庭的壓力。
她忍不住抬眸,雙手捧著沈彥之的臉,細細地摩挲,“那時候你說被發好人卡了。所以……”
“顧星辰沒看上我。”沈彥之點頭,毫不避諱地說道,“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有好眼光,能夠牢牢地抓住我。”
普通人眼裏,他的父親身居高位,他家世顯赫,而他本人平凡無奇混日子。
顧星辰這樣的人,眼高於頂,自然是看不上的。
聽沈彥之這麼說,夏漫驚得呀了一聲,“怎麼會呢?你那麼好。”
幽暗的燈光照耀下,沈彥之這張如刀削般深邃的臉,足夠牢牢吸引住別人的眼光。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被人看不上?
夏漫不理解。
沈彥之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語氣平淡地解釋:“人各有誌。她看不上是她的事情,後來便沒有聯係了。”
說完,他下巴靠在夏漫的頭頂,慢慢地磨蹭著,黑沉眸子裏滿滿都是笑意,“漫漫,你這是吃醋了呀。”
“……”夏漫下意識想反駁,可晃過神來,卻覺得自己沒這個底氣反駁。
她瞪他一眼,眼裏有一絲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夏漫咬著唇,嘟囔道:“我沒有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