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交兜兜轉轉要繞一個多小時。
見她堅持,餘有年也不再多說什麼,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車內沒有開燈,夏漫覺得空氣有些尷尬。
她和餘有年合作這麼多年,但私底下接觸少之又少,如今她又是在他手裏工作,夏漫總覺怎麼都挺微妙,氣氛有些怪異。
看出夏漫的緊張,餘有年笑了笑,語氣緩和許多:“我們相識三年了,也算老朋友了。”
夏漫嗯了聲,仍然緊張地抓著安全帶。
“今天事情很多嗎?看你現在才走。”餘有年想到她加班到現在,有些疑惑,“運營部那些人走的倒是挺快的。”
卻剩下個夏漫一個人加班。
夏漫心知他可能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剛入職要上手的東西太多,想要節省點時間快些入手。運營部那些同事都挺效率的。”
她說的極為自謙。
事實上,她也是這般想的。
餘有年給她的Offer待遇並不差,她拿他高薪,自然要做出些成果,加班總歸是在所難免的。
夏漫的心態好得很,餘有年看的也有些欣慰,感慨道:“我沒看錯人。”
夏漫失笑,卻還是不敢誇大海口:“有沒有看錯,餘總更喜歡以後業績報表能說明一切。”
回應她的是餘有年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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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城北一隅,每到深夜便是燈紅酒綠,熱鬧非凡,活脫脫一個不夜城。
此刻,它正上演著每夜的繁花似錦。
這其中,最為人聲鼎沸的卻是一家酒吧,據說那一塊兒是城北最有逼格最熱鬧的酒吧。
隨隨便便開瓶酒,也都是五位數起。
這麼高昂的價格,卻讓無數人對它趨之若鶩。
酒吧內人聲鼎沸,舞池內男男女女相擁貼麵熱吻勁舞,卡座內,幾個男人眾星捧月地圍著正中間的一男人。
他們身旁,皆是美豔精致的女人作陪。
坐正中間的男人似是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麵前已經放了好幾瓶酒,粗粗算了,也有六位數了。
有人看他酒杯空了,討好地連忙去倒酒,嘴裏奉承道:“朗哥,今日誰惹你生氣了。”
說完,他使眼色給旁邊的姑娘,示意她快些坐到男人身旁,好生伺候著。
被他注視的姑娘,一副扭扭捏捏委屈的樣子。
濃鬱香水味猛地撲鼻而來,一口飲著烈酒的言明朗眸子一暗,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瑟縮著身子的姑娘。
他放下酒杯,伸手捏著她下巴,一臉陰鷙,“坐我旁邊那麼不情願?”
“沒……沒有。”被狠厲的言明朗嚇到的女人下意識搖頭,可下巴被鉗製,她說話也是斷斷續續。
“那你這副苦瓜臉是想給誰看?”言明朗嗤笑道,眼裏閃過不耐。
女人一副要哭的樣子,可也害怕地說不出來,隻能流著淚拚命地搖頭。
言明朗冷哼一聲,鬆開手,繼而自己喝酒。
一旁的狐朋狗友麵麵相覷,膽大地小心地問道:“朗哥,今天誰這麼沒顏色得罪了你。”
言明朗眸子閃過一絲忿恨,嗤笑了下:“我哪裏不如他?”
“他?朗哥你說誰?”
言明朗瞪他一眼,有些煩躁地說道:“沒事。你們自個兒玩,今晚台算我的。”
他抱著酒默不作聲走到角落,自顧自一個人喝,隻是腦子裏卻怎麼揮散不去傍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