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孩子們吃完晚飯睡覺後,她就可以出門去一家百貨店打工了。
晚上九點到早上六點,每月兩千五,這錢能吃好幾天了。
還好每月都有政府撥款,還有一些愛心人士會來當誌願者,偶爾買些吃的用的送過來。
他們孤兒院的規模還是太小,知道的人不多,收養的孩子有十個,員工一個沒有。
洗衣服,做飯,哄孩子,全是沈院長一個人幹的,原本三十出頭的她看還來十分蒼老,跟四五十歲一樣。
收拾好後,院長開始巡察院子,要是院裏孩子丟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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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6號,晚上六點。
準備好的安堂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刷著手機,等堂哥過來,戚然然已經回學校了,他有些緊張。
養狗什麼的,他沒幹過啊。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安堂出抬起頭,快速站起身走了過去。
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名身穿深色風衣,發色紅棕的西方青年,他表情倨傲,但在看到安堂時,變得十分收斂。
“阿堂。”
他是維因維奇,安堂的大堂哥。
“維因哥。”
安堂笑著,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走吧。”
維因點了點頭,轉身領著安堂離開。
緊跟在堂哥身後,安堂下了樓。
天色微暗,微風漸起。
維因帶著安堂來到了一個公交站台。
他們這是要坐公交車去嗎?
想著,安堂也這麼問出了口。
“444公交,是地府直通班車,快一些,不過得提前定票。”
維因麵色談然,雙手插兜,看向安堂的目光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寵溺。
他是看著安堂長大的,工作不忙就經常跑過來看他,給他帶吃的,帶玩的,算是半個父親了,長兄如父這話還真沒說錯。
安父安母不在家,在安堂生活能自理之後就跑出去玩了,留著隻有七歲的安堂一個人生活,之後就沒回來過了。
得知這件事的爺爺和外公氣的跑去將安父抽了一頓,並勒令安父不準回來,見一次打一次。
工作忙的他們沒辦法將安堂接過去,隻能讓閑著的安東尼和阿瑞沙帶安堂。
兩人是安堂的叔叔輩,都是單身。
安東尼是有一頭金發的西方麵孔,年紀看起來很小,很帥,笑起來就像隻小奶狗,性子活潑,愛玩,比安堂還像小孩子。
阿瑞沙是個沉默寡言,沉迷術法的神秘青年,黑發黑瞳,喜歡飼養古古怪怪的蛇蟲鼠蟻。
兩人帶著安堂長大,將他教的很好,搞的安堂都忘了自己父母長啥樣了。
“下載軟件發給你了,下次自己去地府時就可以定票了。”
安堂是整個家裏最小的那位,自然備受關注。
長輩們很喜歡他,但工作忙或離得太遠,平時很少有時間過來看他,隻能托維因代為照看。
過年過節的禮物都有給他準備的,太過奇特的禮物都放著,怕嚇到安堂,等著之後送。
“嗯,好。”
安堂笑著點了點頭,作為家裏最小的那一個,他總是最受寵愛,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