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說,左使還要幾天才能回來。”采蓮答。
盡管心頭鬱悶,但這一天實在勞累,無忌倒床便睡。
第二日一早,無忌的思想發生了轉變。原著中楊逍可是明教的忠臣,不可能害她,但一抬手,她又感到了身體的遄耎。
像一個興高采烈跑去兌獎的人突然發現自己的彩票根本沒有中獎,煩悶像群飛蛾撲在她周圍,不知該怎麼發泄。
隻有欣賞現在這張絕美的臉蛋可以平複心情了。
她照著鏡子,撲起粉來。
一道黑影突然從鏡子中掠過,是她房間的窗戶外閃過一道人影,步履躡雲踏霧,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刺客?
無忌大驚,立即起身追了出去,恍惚看見黑影進了東邊的客房。
她追至東邊客房,眼前回廊交錯,早已是空無一人,想來黑衣人已逃走了。
危險解除,無忌的心髒卻越跳越快,頭腦也在不停運轉。盡管這家客棧已處於明教的控製之下,但卻未能阻止敵人的侵入?他們竟然能在咫尺之外觀察她、伺機暗算她?
衛碧的話又回到了耳中,她心悸地想,是外人要害她,還是明教的人想置她於死地?
往回走時,她聽到旁邊的房間傳出異樣的聲音,像一男一女貼耳交談,又像兩人在品嚐蜜果。
這裏是殷離的客房,她聽采蓮說,殷離因與金花婆婆反目成仇,在殷天正的勸說下已加入了明教。
出於好奇,無忌準備進去看看殷離,畢竟之前殷天正幾次傳殷離來她座前相見,殷離都以事務繁忙推脫了。
靠近房門,異樣的聲音再次傳出,像是木船搖晃的聲音。
殷離是張無忌的頭號愛慕者,不可能跟別人在一起吧?
她手指輕輕推開門邊。
內室的船上,一男一女赤身裸體的畫麵赫然入眼。
那男子其在女子身上正待進擊,見有人來,隻是笑笑,俊臉一望可知極其賞心悅目,竟與周子若不分伯仲。
無忌輕“啊”了一聲,當即嚇傻在門口,納悶這些古人怎麼不愛鎖門呢?朱九真是這樣,殷離還是這樣。
船上被壓的年輕女子見無忌突然出現在門口,同樣嚇得呆住,兩秒後,女子驚慌地推開身上的男人,捧著衣服躲到床下穿起衣服來。
強悍高大的男子不慌不忙,慢吞吞地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男子的身材堪比模特,好腰好肌肉,無忌有一種血氣翻滾的感覺。
她很想站定好好欣賞男子的臉和身材,但又怕自己露骨的眼神嚇壞了美男,因此故作嬌羞地轉過了頭去。
“教主,你進來都不敲門,是故意想看的吧?”男子的聲音懶洋洋的,跟無忌前男友逗弄寵物時的聲調很像。
我隻是想看看片場男主是不是殷離,無忌在心裏否認,頭誇張地搖了搖。
此時,床邊穿好衣服的女人腳底抹油,風一般地逃離了捉奸在床的事故現場。
無忌猶豫自己要不要也逃走,兩隻手指局促不安地絞起。
殷離笑得更厲害了:“我已經穿好褲子了,我不介意你轉過頭來。”
可是,我介意。她很想有骨氣地這樣回答,但脖子已經貓被喂食般扭了過去。
男子毫不扭昵,仍然是不徐不急的披上了內衫。修勁的腰腹毫無遮掩,起伏的肌肉坦坦蕩蕩地展現給她看。
他穿好的衣服上有一隻暗紋鷹,無忌確定這個男子就是殷離。
相比周止諾麵部線條的豐富分明,殷離擁有更深邃的眼瞼、挑度更高的眉形,搭配上他偏短方的臉型,顯得英俊又神秘,氣質堪稱卓群。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殷離悠然道:“教主突然到訪,是來殺我滅口的嗎?”
他可真會開玩笑!
無忌被逗樂了,卻被殷離隨之嚴肅的目光盯得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