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並沒有蒙麵,胖圓臉上的肉團,把眼睛擠成一條線,他皮笑肉不笑咧著嘴,上揚著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顯出一副陰險可惡的表情。
老李客氣地說道:“監獄長,好久不見!”
“原來這人是監獄長?老李竟然還認識他?”我心中不禁暗暗稱奇。
那監獄長發出尖銳的嘿嘿笑聲,道:“蠍子李,終於又到了你上來的時候了!”
老李拱手拜道:“感謝監獄長的照顧!”
監獄長問道:“這次有信心嗎?”
老李看了看我,猶豫了一下,但仍然信心十足地回答道:“這次的對手不好對付,不過相信不會有問題!”
監獄長陰笑了一下,道:“那就好,你先等等吧,你排在最後!”
老李拱手一拜,道:“好的,監獄長!”
監獄長看著他身邊的蒙麵隨從,問道:“誰先第一的?開始吧!”
那蒙麵人向監獄長拱手一拜,然後向我和長公公身邊那押解我們的蒙麵人一揮手,蒙麵人就將我和老李、長公公和另一位一名壯漢各自拉到邊上,餘下二人在場地中間,高聲喝道:“第一輪,降魔金鐧對開膛剪!”
我低聲問道:“你們在聊什麼?排在最後是什麼意思?”
老李好奇地道:“難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我,和你,排到最後,比武!”
“比武?就這麼簡單?”我已經隱隱覺得不會是好事,但還是禁不住問了一句,“把我們當猴子看完就拉倒了?”
“看下去,你就明白!”老李淡淡一笑,不作解釋,似乎他是不想多加解釋,不過在我心中已經做好最壞打算: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武,準確來講,應該會是你死我活的決鬥!
押解降魔金鐧和開膛剪的蒙麵人,為他們解開了手銬腳鐐,並且向他們奉上武器,之後就退到一邊,讓他們開始廝殺。
我對這降魔金鐧和開膛剪毫不認識,就連他們的名號也是聞所未聞。
這降魔金鐧年紀較大,將近風燭殘年,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而開膛剪也隻不過四十來歲的光景,活力充沛。相比起來,降魔金鐧顯得老成持重,一直緊緊地注視著對手,而開膛剪雖然麵對著眼前的老者,但那眼珠子並不老實,一直在左顧右盼。
降魔金鐧說道:“年輕人,不要看了,來吧,早點分個勝負,事情就好解決了!”
開膛剪向降魔金鐧拱手一拜,高聲道:“好!前輩,承讓了!”
說完,雙手拉開他手上的大剪刀,向這降魔金鐧招呼過去。
這老者雖然身體狀態貌似不如他的年輕對手,但是麵對那氣勢洶洶的利剪,卻是絲毫不懼,不緊不慢遞起金鐧隨意揮打出去,沒想到,隻是這一下,就把開膛剪震出一丈遠,還把他的大剪刀打飛到了一邊,斜插入地上,沒入泥土之中足有半尺深!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降魔金鐧的功力竟然深厚如斯,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監獄長也撫掌讚歎道:“前輩風采不減當年啊!厲害,厲害!”
我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在這監獄之中,竟然是臥虎藏龍之地,我們這些自以為是江湖的一流高手,對他們相比起來,簡直就是蝦兵蟹將遇到海龍王!
開膛剪不甘心地抽出大剪刀,再次撲向降魔金鐧,老者再次漫不經心地揮出金鐧,便又把開膛剪打飛開去。
開膛剪趴在地上,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之後便昏迷了過去,這場比試竟然在兩招之內結束,實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
監獄長一聲陰笑,道:“勝負已分!來人,把那暈倒的家夥丟回牢房裏去!”
蒙麵人為開膛剪帶上鐐銬,用那粗繩子捆住開膛剪的身體,吊著放入一個牢房通道口,將他滾落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