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蓉道:“難道你認為,是鉑巾會殺光桂山鄉的鄉民?”
我道:“如果真的是鉑巾會幹的話,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欣蓉嗯的一下,道:“哥說的,也正是我所困惑的地方。”
“如果不是鉑巾會幹的,那又是誰幹的呢?”我輕歎一聲,“看來,不到桂山,一切謎團都難以解開。”
沉默了一會兒,欣蓉道:“哥,你有沒有發現,在舒平山上的時候,那些對我們意圖不軌的大漢,趙文釗承認了那是他的人,但是與武林大會上鉑巾會的會眾相比,他們之間差別很大啊?”
我回想之下,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點點頭,道:“舒平山上那些家夥簡直就是烏合之眾,但是武林大會上的會眾,反而顯得訓練有素。”
欣蓉道:“我想了一下,舒平山上那些人,會不會就是兩廣地區那些幫派之人,在趙文釗驅使之下,才對我們有所企圖。當初他們想抓住我,主要來想用我來威脅你,甚至可能是威脅天行堂,後來估計是查到了太老爺的真實身份,以趙文釗一貫做法,於是對我們敖家趕盡殺絕。”說著間,欣蓉咬緊了櫻唇,目光中隱含著心酸與憤懣。
我牽起欣蓉的手,將她輕輕地摟著,溫柔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將趙文釗以及鉑巾會連根拔起,為敖家報仇!”
欣蓉靠在我的懷中,關切地道:“你也要小心,我已經失去了家人,我不想失去你!”
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女對自己如此關心,夫複何求!此時此刻,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呢?早知道平時就應該向齷蹉的白頭學著點,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欣蓉完全不知道我在胡思亂想,忽然道:“其實我覺得趙文釗應該挺忌諱天行堂,他派人暗中監視天行堂,卻不敢肆意挑釁;他們在外行凶時自稱是天行堂的人,主要是要天行堂四處樹敵。”
我沉默不語,隻是在感受著欣蓉身上散發的淡淡幽香。
欣蓉又道:“另外,他還偷學你的拳法,不過我還有一個感覺到奇怪的地方,為什麼他隻偷學你的拳法,而沒有偷學白頭或者血豹的武功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呢喃道:“是啊,為什麼呢?趙文釗自稱是偷學的鷹爪拳,難道說,他的人可能就在我們學藝期間混入?而不是在天行堂內部潛伏?”
我想了一下,續道:“如果說,是在學藝期間混入的話,還確實有此可能,古大力師父的弟子雖然隻有四個,但是傳授武藝的地點,是在師父家中,當時師父家中的仆人倒是不少,偷學的機會多的是,難道趙文釗的人就在其中?”
欣蓉道:“按照這樣的推測,我覺得,混入你師父家中的,很可能就是趙文釗本人!”
我想起趙文釗在武林大會的扮相,“啊”的一聲驚道:“怪不得武林大會當天,他蒙著臉,可能就是擔心被我認出!”
欣蓉聽到我興奮的聲音,從我懷中昂起頭來看著我,笑道:“這也隻是一種推測,你怎麼如此開心呢?”
我羞赧地嗬嗬一陣傻笑,細想一下,目前來講,趙文釗的身法已經不再重要,就算我的推測正確,又有什麼值得開心呢?
欣蓉忽然凝重地道:“不對,這裏有點問題,他為什麼還要擔心被你認出呢?”
“對啊!趙文釗應該已經不需要擔心我會認出他來的呀?”
欣蓉道:“如果他需要對身份保密,那很有可能,他擔心你把他認出來!”
我不解地問道:“身份需要保密?”
欣蓉憂心忡忡地道:“我隻希望我猜錯!”
“猜錯?你猜是什麼?”
“趙文釗是你身邊的人!”
濃雲緩緩移動,逐漸遮蔽了皎潔的明月,大地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