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那幾天,蒲桃所在的城市下了幾場大雨。
蒲桃的心情在期中考試和陰雨的雙重打擊下,變得傷感,唯一能讓她感到興奮的,就是最近食堂添多了一個新菜式,牛腩粉。蒲桃幾個打算中午去吃牛腩粉。
吃完牛腩粉以後,王漫漫和李詩妍打算去超市逛逛,蒲桃沒有心情,就沒跟她們一起。
本來擔心吃飯的時候會下雨,沒想到自早上下了一場大雨後,就沒在下了,還稍稍放晴,而此時,太陽已經有點強烈了,蒲桃晃著半收的傘,吊兒郎當地地走在路上。然後在半路遇到了林嘉應他們。
林嘉應他們問她怎麼沒跟王漫漫她們一起,蒲桃解釋了一下,就跟他們一起走。
陳程突然說,自己想快點去教學樓上廁所,徑直跑掉。留下那對同桌,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因為蒲桃平時回教學樓的路上有一段草地,晴天的時候,泥土幹巴巴,踩起來就不會髒腳,但是下雨天,非常泥濘,即使現在天氣放晴以後,那裏的泥土也是濕潤的。蒲桃她們來時,三個人小心翼翼地以一種扭捏的姿勢平安走了過去。但是林嘉應在旁邊正常行走,蒲桃就想像平時一樣正常地走過去。但是,天不隨人願,快走到水泥路的時候,蒲桃一激動,踢了一塊泥巴起來,沾到了自己的鞋頭上。
“啊,這也太倒黴了”。蒲桃看著那團在她腳上的泥巴,不禁悲從中來。因為平時吃飯紙巾都是李詩妍帶著的,所以蒲桃問自己的同桌有沒有紙,其實她心裏是想,男生大概率是不帶紙的,有也在陳程的挎包裏。沒想到林嘉應不僅有紙,還自己蹲下來幫她把鞋子上的泥巴擦幹淨了。
蒲桃的臉瞬間發燙,她低下頭,看林嘉應給她擦鞋,心下覺得別扭,而且附近經過的人也轉過來看他們,忙說,“哎呀,還是我自己來吧”。蒲桃打算蹲下去的時候,林嘉應已經站起來了。
“我都擦好了,你才說,上麵的印子紙是擦不掉的,隻能回去洗掉了”。
“哦,好,謝謝你哦同桌”。蒲桃臉特別燙,蒲桃想,還好她臉皮厚,不容易發紅,不然現在臉肯定紅撲撲的。
“走吧,我先去前麵丟垃圾”。說完,林嘉應便先走了一步,蒲桃緊隨其後。林嘉應扔完垃圾時,蒲桃剛好走到他旁邊,兩人又走在一起。
走到教室門口,率先發現他們的陳程,看出來了兩人的不對勁,怎麼感覺兩人的臉一個比一個紅,不會已經表完白在一起了吧。
因為考試期間,座位排布關係,所以留給多出來的八張桌子要麼搬教室最後麵貼著牆壁,要麼搬外麵貼著外麵的窗戶。上一次是王漫漫前麵四位同學搬出去,後麵王漫漫跟她們聊天時得知,搬到外麵的感覺又開闊又新奇的時候,有點羨慕,本想這次輪到她們了,卻被大雨阻止了。因為八張桌子都貼牆壁坐很擠,所以老師決定讓最靠裏的兩列課桌都往前麵拉,然後讓蒲桃王漫漫四人像平時一樣坐。為了和旁邊四位女同學聊天,蒲桃還跟林嘉應換座位,把他擠到了牆角。
放學一起回家的時候,陳程忍不住對林嘉應說:“你今天被迫跟蒲桃換位,還被她擠到牆角的樣子,真的很可憐”。“她都這樣子對你了,你今天還跟人家表白,你是不是患了斯德哥爾摩”。
“什麼表白,我今天哪有跟她表白”。林嘉應又疑惑,又不好意思。
陳程見他這樣,“那,難道是蒲桃跟你表白”。
“沒有,而且我挺喜歡牆角那種半封閉的空間的”。林嘉應也想蒲桃跟他表白,但是轉念一想,讓女孩子表白多不好意思,心下也猶豫起要不要表白的事情。
“看來,至少有一件事情我猜對了,你大概是有一些受虐傾向了,你在牆角店都活動不開吧”。
林嘉應無語,但是還是懟他,“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有多動症嗎”。
林嘉應今天心裏本來就激動。中午的時候,蒲桃跟他要紙巾擦鞋的時候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拿出紙巾以後會下意識蹲下去幫她擦鞋。擦到一半他也覺得尷尬,但是擦都擦了,就加快速度擦完趕緊起身,然後一抬頭就看見蒲桃漲紅的臉,更覺得不好意思了。然後便以丟垃圾的理由轉過身去,讓自己的情緒快點穩定下來。他沒想到,兩人到教室了還沒把情緒徹底穩定下來,還讓陳程這家夥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