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交換,你們每個人都要再欠我十萬金幣。”
!!
在場的傀儡娃娃被嚇到呆滯。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
幾隻尖牙咧嘴的傀儡娃娃大叫起來,很快被身上的黑繃帶捂住嘴,嗚咽地說不出話,身為奴隸不可以頂撞主人。
“希望大家仔細考慮,你自己的性命到底值不值十萬金幣呢?”
一隻隻凶巴巴的傀儡娃娃恨恨地盯著蘇亦,齜牙咧嘴,似乎想衝上來咬他。
[哈哈哈哈老婆好絕!就說殺什麼奴隸搞得那麼血腥幹嘛,有錢賺不香嗎?]
[老婆好有錢哦,貼貼!——打賞100金幣,希望老婆越來越富!]
蘇亦讓保命係統瞬間生成一個十萬欠款的主奴協議,自動發放到每隻傀儡娃娃的手上。
“狗屁!欠你十萬不如殺了我啊!”
不少傀儡娃娃在暴怒,把合同紙扔在地上踩,憤恨地撕掉。
蘇亦也不在乎,他毫不留戀地關掉了【奴隸場】,不再理會那些傀儡娃娃。
他走之後,有一些小傀儡怯怯地又從地上撿起主奴協議,仔仔細細地看我:
簽訂本協議後,主人蘇亦願意向劇本殺係統承諾,永久放棄對奴隸的生命權,無論出於任何理由都不殺害奴隸、折磨奴隸,使其生命或身體受到嚴重威脅。
作為交換,奴隸需要背負十萬金幣,總欠款為:十萬+原本的欠款,還清後,將自動取消奴隸身份,重獲自由。
主人遇到困難或需要幫助時,會發放幹活小通告,願意幹活的奴隸可以接單,事後將根據奴隸的表現結算金幣,用於抵扣欠款,請大家積極勞動,為自由而努力吧!
傀儡娃娃:“……”
高高的鐵欄圈裏,豎起一大塊電子大屏:叮——
[接單啦!主人已發放新任務:觀看監控,發現異況及時報告,每小時發放3金幣,招兩人]
蘇亦看向他床頭的監控視屏,依舊毫無動向,凶手還沒有回來。
他才剛看了一秒,就聽到後台接二連三地叮咚叮咚:
【您的單子十分火爆,共有36隻小奴隸在搶單,請您挑選心儀的2隻奴隸來完成任務吧】
蘇亦餘光側過來瞥了眼,就在這瞬間,搶單的數目變成了42人,已有48人簽訂主奴協議。
“其實你可以強製叫他們為你幹活”
保命係統在心中說。奴隸本來就是主人的所有物,為主人幹什麼都是應該的。
蘇亦:“強扭的瓜畢竟不甜。”
既然有巧妙的方法能讓這些奴隸積極主動搶著為他幹活,為什麼要去做強迫別人的事情呢。蘇亦漫不經心地滑了一下來搶單的奴隸名單,挑出最快來報名幹活的兩名奴隸。
咻——
眼前的光屏出現一個大洞,兩隻傀儡娃娃從洞口掉出來。
蘇亦指了指監控視屏:“你倆就在這看著,有任何情況跟我說。”
他們點點頭,兩隻黑色的傀儡娃娃一蹦一跳坐到顯示屏旁邊,盡職盡責地幫蘇亦監控凶手。
[哈哈哈哈這畫麵可真美好,願天下鍵盤俠都能多幹活少嗶嗶]
[每人又多欠了十萬金幣,天哪這一百多號人乘上去就是一千多萬啊!]
[可是這隻是欠款呀,並不是實際到賬的錢錢,老婆就是要叫他們乖乖幹活啦]
[嗚嗚嗚隻有我有點嫉妒嗎?我也想做老婆的傀儡娃娃給老婆幹活!!/抓狂]
把活交給兩個小奴隸去幹,蘇亦緊繃的神經終於能放鬆一點了。
昨晚通宵,早上小睡了一會,就去抓鬼、挖白骨、查凶手,他的身體泛上疲憊。
“老婆,躺著休息一下吧。”保命係統在心裏說,
蘇亦拉開被子,躺到床上稍微閉目養養神,他再不休息等到下午身體更撐不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對付凶手了。
保命係統輕輕哼著搖籃曲:“…漂亮寶寶,快快睡覺……”
蘇亦懶懶地抬手遮了下耳朵,心裏嘟囔道:
“別唱了,有點難聽。”
說起來,這麼難聽的跑調也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
蘇亦合上眼睛,他躺在白雲朵般的天鵝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恍惚中,他感覺周圍一切都變白了,白床白枕白被子,鼻尖隱隱聞到消毒水的味道……
是醫院手術室的床。
又夢到這個了。蘇亦感覺難受,好在這次他沒有被捆起來,像個正常的病人一樣躺在病床上,醫生給他推了一針劑全身麻醉。
劇烈的白光手術燈照射著他,蘇亦睜不開眼,卻還是用力睜開,他想看到點什麼,
他看到女醫生微笑著站在他身邊,手裏拿著銀亮的手術刀,戴著藍色的醫用口罩,隻露出眼睛,一雙綠眼睛,正注視著手術台上的自己。
外國人的眼睛有不少是偏碧色的,碧藍碧綠,但這雙眼睛是偏草綠色,綠裏摻著新葉的鵝黃,很稀少很漂亮。
蘇亦印象非常深刻,那是他被麻醉之後,殘留的最後有關人世間的印象。
“睡吧,孩子。”
女醫生溫柔的聲音,冰冷的手術刀朝他胸膛伸來……
“主人,主人!”
蘇亦聽見有人在叫他,而後是一個震動,他醒過來,看到兩隻傀儡娃娃在推他的枕頭:
“報告主人,有情況!”
蘇亦趕緊坐起來,心裏問:“我睡了多久?”
保命係統:“就五分鍾。”
他轉頭去看監視屏,有一個身影走進來了。
針孔攝像頭是俯拍,隻拍到這人的頭頂,一身黑衣,留著長發,臉暫時沒有看到,看身形是一名女性。
凶手在屋子裏晃了一圈,似乎在檢查有沒有人入侵,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便轉身走向破舊的衣櫃,打開,將黑外套扔進裏麵。
脫掉外套,裏麵是一件普通黑襯衫,蘇亦看到她提著一個盒飯,估計是從劇本殺係統那邊領取回來的午餐。
刺啦——
椅子被拉開,盒飯被扔到桌上,凶手坐在下來,準備吃飯。
她頭低著,但已經大致能看清臉的輪廓了,並不是林女仆、也不是彭策劃,不是目前在場的任何一個玩家,但蘇亦覺得有點眼熟………
忽然!他反應過來,這不是…珍妮弗嗎?
第一任死去的新娘,老牧師的女兒,第十三號玩家的前女友,珍妮弗。
他看過幾次珍妮弗的照片,和眼前的凶手漸漸重疊在一起。可,如果珍妮弗是凶手,她爸爸老牧師來追查她被殺害的真相,她為什麼要殺了他?
而且珍妮弗…明明已經死了,被刀尖插`進心髒,這幾乎不可能還活下來,難道當時沒有死嗎?為什麼……
哢啦。
監視屏裏,凶手打開盒飯的蓋子,拿出勺子,準備進食,就在這刹那,她抬頭看了眼牆頂的接收屏,想看看新娘臥室衣帽間的監控情況——
這一瞬間,蘇亦看清了她的每一個五官,尤其是那雙眼睛。
他立刻被震在原地,驚訝得連呼吸都屏住,頭皮隱隱開始發麻:
這是一雙綠眼睛。
不是珍妮弗那樣偏藍的碧眼,而是摻著鵝黃的草綠色眼瞳,很稀少很漂亮,看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
是那時給他做手術的女醫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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