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文銀不得而知。
若想知道答案,他恐怕還得,親自問雲染才行。
不過,至於雲染會不會告訴他。
也就不得而知!
風起滿腹疑惑,站出來問道:
“祁師傅,腹瀉不止,難道不是有人給我們了下毒?”
“您為何說,腹瀉反而救了我們的性命。”
祁師傅:“嗯,問得好!”
“方才老夫查看過你們的身體,發現你們體內寒氣頗重,此種現象,是受了極強的寒氣感染所致。”
他解釋道:
“由於你們的體內還殘留著一絲餘毒,故感染寒氣的時間,必然是在你們中毒之前。”
“經老夫觀察,你們三家弟子,長案上的膳食所剩皆為素膳,推測爾等方才,飲食頗多,且皆為油大膩人之物。”
“這寒體,遇上大油之物,便會引起胃腸經不適,進而腹瀉。”
文銀麵色凝重,道:
“這麼說,幾大家族的家主和弟子腹瀉不止,是貪食了大油之物,不是因為中毒?”
祁師傅點頭,肯定道:
“不錯,正是如此。”
“他們的寒體使得毒素無法在體內附著,毒素隨著排泄之物,一並泄露出去,這才救了他們一命。”
水無心在一旁聽了片刻,對祁師傅的說法,不是很讚同。
她指著雲染不解道:
“要說體寒,雲染不是也體寒嗎,她為何沒事?”
祁師傅瞥了她一眼,又轉頭看了一眼一臉淡然,似乎事不關己的雲染,道:
“至於這個問題,就得從靈根屬性說起了。”
“雲家這位姑娘之所以沒有症狀,是因為她修的是火屬性靈氣。”
“恰好將寒氣克製住了而已!”
“若非如此,她此時的狀況,跟你們也沒差。”
水無心還要再問,話未出口,便被雲染打斷。
“好了,既然你們腹瀉的事情弄清楚了,我雲家的嫌疑便洗清了。”
“是不是該查查投毒的事情了?”
雲染話音剛落,侍衛便帶了幾名宮婢進來。
侍衛來到文銀近前,稟報:
“殿下,經屬下排查,這幾個宮婢在送膳送酒的途中,與殿中用膳的幾家弟子有過接觸。”
文銀“嗯”了一聲,對那幾名宮婢道:
“站起身來,把你們看到的,告訴本殿。”
幾名宮婢聞言,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望了一眼眾人,又立刻將頭低了下去。
“看清楚!”侍衛厲聲道。
“是”幾名宮女應聲,又硬著頭皮,抬起頭。
環視一周之後,幾名宮婢在水家、風家和江家弟子中,各指出了一人。
侍衛問宮婢能不能肯定,這幾人跟她們接觸過。
宮婢斬釘截鐵,說平日宮裏來的人少,這幾張麵孔都年輕英俊,一上來便跟她們搭訕,故而,她們隻看了一眼,便記住了對方。
本以為對方是看上了她們,沒想到他們是心懷不軌。
這該死的春心萌動啊!
本以為是場美麗的邂逅,不想,背後卻暗藏殺機。
雲染嗤笑一聲,譏諷道:
“嗬,幾大靈修家族,互相投毒,玩得還挺嗨!”
水淵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水家那名投毒的弟子,怒道:
“我水家自認待弟子不薄,你為何要做此等惡毒之事,陷害我水家?”
“我殺了你。”
說著,水淵一掌將命弟子打飛出去。
速度太快,眾人沒想到水淵會在大殿上動手,等侍衛反應過來,那名弟子已經飛出去,身子撞在殿門上,經脈盡斷當場斷氣。
已經東窗事發,那名弟子是死是活,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水淵這麼做,就是多此一舉。
重要的是,風家、水家、江家的弟子在宮中投毒,已經板上釘釘。
這一局,他們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