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也實在太好看,太精致了些。
任誰看到這棟宅子,都不會把這與以前的譚家聯係起來,如今這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譚家的樣子了。
盛姣姣裏裏外外的都看了一圈,狗爺跟在她的後麵,垂手道:
“這都是按照姣娘的意思建的,建時不覺得,如今整體一看,處處都別有匠心。”
“是你們的差事辦的好。”
盛姣姣笑著往前走,前方蓮心匆匆過來,回道:
“先生,集上的端敏郡主死了。”
“怎麼回事?”
正在往前走的盛姣姣一愣,停下了腳步來,隻覺得奇怪。
端敏郡主死了?這不應該啊,她不是好好兒的待在集上的嗎?
又聽蓮心一張小嘴飛快的回著,端敏郡主其實並沒有待在集上,而是於前日,帶著一隊車馬,以及貴人府上的大半下人,出了集上,往帝都去的路上,被人暗殺在了山慶城外。
消息傳了幾日,傳到盛姣姣這裏時,其實距離端敏郡主遇襲,已經過了好幾天。
“據說,去帝都的端敏郡主這一行人,無一生還。”
蓮心昂著小腦袋,神情嚴肅的回著盛姣姣的話,她對於這個消息並沒有多大的喜怒哀樂,仿佛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
對於現在的蓮心來說,齊家的任何事,都與她無關。
盛姣姣輕應了一聲,望向一輪紅日緩緩落在了夕陽下,她心裏頭有些淡淡的惋惜感。
還以為這輩子與上輩子不一樣了,端敏能逃過一劫呢,沒想到殷澤回帝都的道路,依舊牽連上了不少的人。
而端敏這輩子,還是做為殷澤的擋箭牌,被殷澤拋出去吸引帝都的視線,死在了殷澤的奪儲路上。
沒讓人有任何的驚喜與意外。
回齊家的路上,盛姣姣一路沉默著,馬車行的慢,譚家與齊家之間的大片地裏,長了汗血草,已經依稀有了草場的雛形。
盛姣姣到了家已經天黑了,她給自己挑了個單獨的小院子,正對著齊家後麵的那一片小樹林,站在閨樓的窗子裏,可以看見她的野仙亭。
入了夜,她淨身完,穿著單薄的淡青色薄衫,往香爐內插了三柱香。
望著繚繚升起的青煙,盛姣姣又是自嘲的笑了,
“端敏,前世今生,隻怕會記得你,祭拜你的人,都隻有我一個了,你啊......”
未盡的話都是歎息,雖然盛姣姣並不喜歡端敏這個人,可是並不妨礙她唏噓端敏的命運。
上輩子端敏為殷澤死了,可殷澤從沒有祭拜過端敏這個人,甚至於,世人提起端敏,僅僅隻用“殷澤元妻”這四個字,便概括了端敏的整個一生。
沒有人記得她是什麼樣的,做過什麼事,擁有過什麼樣的喜怒哀樂。
甚至如果不是盛姣姣偶爾提起,殷澤都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盛姣姣抬手輕拂肩頭一縷青絲,轉過身時,煙紗窗上,被人用小石子打了一下。
她覺著稀奇,推開窗子往樓下看,便是看見譚戟站在野仙亭上,手裏還拿著幾顆小石子。
“戟郎?你怎麼在這兒?”
銀色的月輝下,身穿黑衣的譚戟,宛若一把劍,站立在盛姣姣的麵前,兩人之間隔著幾棵樹木,他的手中拿著一隻食盒,身子輕輕一躍,就飛到了盛姣姣的窗子外麵。
她急忙往後退,讓譚戟進了二樓來。
“盛護衛把院子守的幾乎滴水不漏,我好不容易才躲開他。”
譚戟的俊臉上有些薄紅,將手裏的食盒遞給盛姣姣,又狼狽的解釋道:
“我其實隻是想來見見你,給你送點吃的。”
他如今想見盛姣姣,已經不能如同以前那般,隨隨便便往齊家後麵的樹林子裏一候,早晚會等到盛姣姣過來的。
甚至他光明正大的想從齊家前門進入拜會姣娘,都被盛瑆以未婚男女,婚前不宜見麵給擋了。
譚戟的眼中有著一絲委屈,
“盛護衛的身手,不去陣前殺敵,實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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