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起經受嚴厲訓練多年的兄弟,有心開口幫著求求情,但是他們幾個深知主子的脾性。
這種時候,若是開口求情,非但幫不了兄弟,弄不好還會連累了他們,因為太子的怒火無虛發泄,對待鵬伍二人的懲罰隻會加倍。
他們賭,這次出行在外,人數已經損折半數,太子心裏也是有數的,再狠,也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重罰那倆的。
畢竟,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
太子培養的高手雖然沒全數帶出來,京城留著一部分,但是,現在臨時再回去調人來,也是來不及了。
路途太遠了,誰都不能保證,這期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對方既然能夠尋到宋氏,把人劫走,那他們若是想找到太子的話,想到這裏,不敢再往下設想了。
祁炆晟戾氣滿滿的看著跪在麵前的二人,別以為他不知道剛剛鵬伍想做什麼,不就是不服氣自己的訓斥,想反駁頂撞自己麼!
不是知道人數折損的太多,眼下是需要人手的時候,真當他菩薩心腸,能讓他活著跪在這?
沒命人把這沒本事,辦事不力卻還有脾氣的狗東西五馬分屍了,算這沒用的東西命大。
“嗯,本宮念爾初犯,下不為例,去吧。”祁炆晟昏抑著賜死這倆手下的想法,難得違心的大肚了一回。
“屬下謝主子不罰之恩,這就去尋人。”伏在地上的那個,高聲謝恩,然後趕繄拽起邊上那個,踉蹌著往外走。
到了密室外的地麵上,鵬伍一下子甩開拽自己的人:“宴九哥,這就是你舍命要效忠的主子?當初你拉攏我進太子府的時候,是怎麼對我說的?
你說他行事果斷,跟著他前途無量?
我看你是眼睛瞎了,這樣的人隻需要咱們為他拚命,去殺人,做他的劊子手。你還想著以後升官發財?那得看你有沒那個命了。”
“閉嘴,你不要命了?”額頭一片血糊糊的宴九一隻手趕繄捂住他的嘴,眼睛慌張的往身後看去。
“嗬嗬,我不要命了?如果不是他現在需要人手,你覺得憑他的性子,會留咱二人活著?宴九哥,我對你說,就算你我二人去把人尋回來了,將功折罪了,在那位的心裏,咱二人依舊是該死之人,隻不過,會留咱倆喘氣到辦完這裏的事之後。
信不信由你,兄弟一場,我今個把話擱在這了。”說完,鵬伍伸手拍拍兄弟的肩膀,抬腿大步往外走去。
看著好兄弟決然的背影,宴九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嘆口氣,也抬腳追了過去。
密室內,再次寂靜一片。
“事到如此,你們幾個怎麼看?”祁炆晟開口道。
以他對身邊這幾人的了解,自己不開口,這三是絕對不會吱聲的。
“屬下覺得,應該收拾一下,換個地方穩妥。”一個真的是被逼無奈開口道。
原本想聽聽隨從意見的祁炆晟一聽,一下子又炸毛了;“換換換,換什麼換,本宮堂堂央歷國太子,做什麼要像見不得光的,東躲西藏的?
本宮就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