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的刑部大堂。大秦帝國皇帝陛下欽命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三堂會審,皇帝也為表示關心此案,派了秉筆太監來此旁聽。
“升堂!”坐在主位的刑部尚書張國忠看著人都到齊了開始審理案件。“帶盧青書。”
盧青書被帶了上來。因為有舉子身份,並沒有行跪拜禮。“學生盧青書見過各位大人。”
“盧青書,案發當日你在哪裏?”張尚書發話了。
“學生在家讀書至深夜。”
“誰人可以證明?”
“無人可以證明,是學生一人在書房。”
“可劉老漢說當夜你帶著仆從,闖進他家,奸殺他的兒媳,最後滅了滿門。隻有劉老漢一人逃脫。你又該如何解釋。”
盧青書掙紮半天,說道:“學生無法解釋。但那肯定不是學生。”
旁邊的大理寺卿趙海厲聲喝斥道:“既然你無法證明自己在家中,又無法證明自己不在劉老漢家中,那疑犯定然是你了,還不認罪,難道等著用大刑才肯說嗎?”
“慢著,”一聲嬌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來是盧侍郎作為旁聽帶進來的一個侍女。
“大膽,居然敢咆哮公堂,來人,給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大理寺卿趙海用筆剛才還大的聲音厲斥道。
“趙大人,”旁聽的盧侍郎站起施禮說道。“這是我請的訟師家的侍女,帶來了新的證據,且聽她一言。”
“說吧!”這次倒是張尚書出聲說道。
“我家公子特地編了個故事,”春桃一邊掏出一張紙,一邊說道,旁邊的盧侍郎隻得假裝咳嗽提醒,場麵一度尷尬到極點。“哦,不是,是調查之後的案件經過。”春桃隻是吐吐舌頭說道。
“案件發生那夜盧小少爺確實在家,但這不是重點。”春桃看了眼紙上的內容說道。
“當夜也確實有一夥兒人進了劉老漢的家,奸殺了他小兒子的妻子,但這夥人是盧陽附近山上的山匪假扮盧小少爺做的。”
“繼續說下去。”張尚書眼皮也不抬的說道。
“這夥山匪受京城一位大人物的管家指派來到盧陽,這位管家為了此事,出價3千兩白銀。”
“你的這些說辭根本就沒有證據支持。”大理寺卿趙大人說道。
春桃也不在說什麼。輕笑一下,對外麵說道:“拿進來吧!”
外麵出現了六個黑色家仆服的人。抬著三個大木箱子,一打開,裏麵全部是白花花的銀子,在日光下,照的人睜不開眼。
“這三千兩銀子可以是任何人的,也許就是你用來栽贓的髒銀。”趙大人依然不依不饒。
“哦,差點忘了,還有人證,”春桃似乎才想起來似的。“帶認證上來。”
這次黑衣仆人帶上來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這就是那些山匪中的一個。其餘山匪都被管家滅口了。這位管家在打鬥中被打傷,至今昏迷,正在養傷,不能作為證人。”春桃指著山匪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張尚書問道。
“小人叫李四,在盧陽附近的山上當山匪。”李四回答道。
“劉老漢家的慘案真是你們這些山匪做下的?”
“是的,大人。”
“大膽李四,進了這刑部大堂,還不肯說實話嗎?”
“大人,小人句句屬實,不敢欺瞞。”那個山匪已經以頭搶地了。
“看來不用刑,你是不肯說實話了。來人,用刑。”大理寺卿趙大人說著便要叫人打板子了。
“趙大人,今天你是主審,還是我是主審啊!”主位的張尚書不滿的說道。
“自然張大人是主審了。下官隻是陪審。”趙大人一臉陪笑的說道。
“哼!今天暫停審理,後天繼續審理。”張大人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大堂上的眾人看著主審都走了,便不再說話,陸陸續續退去。
當夜,有一個一身夜行衣的人,敲響了竹屋的門。
春桃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人,那人開口道:“我家主人派我來請公子手下留情。”
“春桃,讓來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