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需要鼓勵。
她內心是掙紮的,相處這些年郝安晏對她了如指掌。
她的每一個表情他都可以讀出來。
隻是她對他沒有感情,沒有任何的感情。
“安晏……”
“你慢慢的會接受我現在說的這些話的。”
洛雪閉上眼睛,回憶這五年的一切。“安晏,這幾年你們一直在我身邊,看到了我是怎樣在痛苦的泥沼之中掙紮的,你覺得我可能讓這一切過去嗎?”
“雪雪,我知道你所經曆的痛苦,但是顧安森這些年也不容易,你們能夠再次相遇是不容易的,何必要互相折磨呢?”
“不!我恨他!”這句話洛雪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說了。
郝安晏沒有回答她,她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或許看到人之後就不是現在的感受了,嘴硬。
車子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我……”洛雪沒有打算一個人進去的,畢竟郝安晏都來了。
“去吧。”
洛雪一進門就有一個人迎上來。“你好,請問是顧先生的朋友嗎?”
“嗯,他在哪裏?”
“你跟我來。”
從門口到吧台,不到二百米的距離,調酒師也是沒少說話的。
“小姐,你是顧先生的朋友就好好勸勸他吧,顧先生一不開心就來酒吧喝酒,這樣子身體總歸是受不了的。”
洛雪不回答,但是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蔣昊交代的事情他要做好。
雖然現在隻是一個調酒師,但是負責人他知道,而且顧安森是他的老客戶了,顧安森一個月來上一兩次,他一個月的業績都不用愁了。
所以現在到了自己報答他的時候了。
“我認識顧先生五年了,這些年他總是過來,喝多了就喊‘雪雪’,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相必應該是顧先生喜歡的女人吧,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麼了?”
洛雪楞了一下。
“記得前兩年,就因為喝酒顧先生胃潰瘍,因為這事兒住院很多次,還有最嚴重的並發症,胃穿孔,但是他還是依然堅持喝酒,誰都攔不住……
聽說現在已經落下病根兒了,經常會胃痛。”
話差不多說完了,顧安森就趴在吧台上呢。
如剛剛調酒師說的,他喊得是‘雪雪’。
“小姐,那就辛苦你了,我送你們出去。”
到了門口,郝安晏上前接過顧安森,把他放到車上。
“我們送他去哪裏?”
“找個近一些的酒店吧。”顧安森需要休息。
看他們的車子離開了,調酒師才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蔣昊打了電話。“蔣先生,那位小姐已經把顧先生接走了,您讓我說的話,我都說了。
隻是和那位小姐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看上去不像司機。”
“好,我知道了。”
不管怎麼樣,讓洛雪知道顧安森的體會就好了。
多一個人就多一個人吧,沒有什麼不好的。
“兄弟,這次你立功了,過幾天讓顧先生好好謝謝你。”蔣昊笑道,這為調酒師,是這件事情之中的關鍵人物。
“蔣先生,這些我應該做的,顧先生一直來我這邊光顧,我已經很開心了。”
“沒關係的,不要推脫了。”
蔣昊很開心的樣子……
這次如果真的能成,顧安森怎麼謝人家都是對的,自己這個軍事的情,他也必須要承了。
“雪雪,他這樣子需要人照顧的,這麼晚了,就不要麻煩其他人了。”郝安晏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讓洛雪留下來照顧顧安森。
“他自己可以休息的,誰都沒有必要留下來。”她不想和顧安森扯上更多的關係。“睡個覺而已,還能出什麼事兒,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郝安晏搖搖頭。“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送福送到西,萬一他出了事兒,可怎麼辦才好呀?”所以洛雪必須留下來。
“你也稍微休息休息,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我知道了。”
一句‘送佛送到西’,讓洛雪有了借口,現在做的事情與他們之間的感情無關,就當是在大街上撿了一個人,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幫顧安森把外衣脫了,鞋子脫了,去洗手間打濕了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拉開被子,給他蓋上。
回來之後他沒有好好的看過他,五年了,他更成熟了,五官還是那麼深邃,如大衛的雕塑一般,單憑這張臉就不知道可以讓多少小姑娘魂牽夢縈吧。
更不要提他有錢的事情了,簡直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