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被白庭背著,腹部貼著後背,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咕了一聲。江言全身繃緊尷尬的咳了一聲,隨手指了家路邊花店,“我要看花。”

“啊?”白庭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了一眼,“你家院子都能開花店了,你還”

“仙人球。”江言跳下後背一眨眼的功夫,蹲在門口兩盆仙人球盆栽麵前,轉頭看著白庭,“我要這個。”

“我又不是你爹,回家!不買。”白庭沉臉站在邊上。

“我就要這個。”江言倔著性子不走,伸手抱著花盆就朝店裏跑,白庭伸手沒抓住人。

兩分鍾後,江言抱著一盆仙人球,還附帶一盆含羞草,低著頭默默出來了,笑著衝無語的白庭揚了下巴,“可愛吧。”

白庭:“”

“家裏沒人,你會做飯嗎?”江言低頭用手指尖輕戳著仙人球,“我不會做飯。”

“你長這麼大也是不容易。”白庭嫌棄側頭瞄了他一眼,“麵吃嗎?”

“吃!”江言眼睛裏恨不得閃兩顆大星星,“你做什麼我都吃。”

白庭慌張的眼神一飄,“奧。”

江言把仙人球收了,手裏又捧著盆含羞草用手輕輕戳。

白庭低頭晃神走著,麵前一盆草猛地被江言遞了過來,那人滿臉揚著笑衝著白庭,“你碰一碰。”

他伸手在上麵輕輕碰了兩下,葉子往裏一縮,江言在旁邊跟三歲小孩似的拽著白庭袖子說可不可愛。

白庭咳了一聲,盯著江言說了句,“可愛。”

院子推門進去的時候江言喊了兩聲,沒人回,角落黃狗抬頭望了一下,倒頭又昏過去了,“沒人。”

“擺這兒行嗎?”江言捧著兩盆花鑽進臥室,站在窗台邊上轉頭問白庭。

衣服上粘的全是雜草,白庭揚手脫了衣服,蹲在行李箱邊上翻衣服,頭也不抬的說了句,“挺好的。”

“敷衍人也不裝一裝。”江言撇嘴嘖了一聲,撐手站在邊上又盯著看了會兒。

廚房裏叮叮咚咚的響,白庭背影正對著門,江言站在臥室正好直對著廚房。

背影看的江言心跟著顫,一瞬間心尖像被人使勁揪著似的,又酸又麻。

他和白庭房子客廳廚房是開放的,江言不會做飯,白庭每次早飯中飯一起備好放在冰箱。周末抽空了,江言窩在客廳沙發上畫畫,白庭就背對著做飯。

有時候陽光照的烈,江言喜歡睡覺的毛病改不掉,枕著速寫版偏頭就睡著了。

最後還得白庭晃著飯菜,聞著味兒了才能起來。

“江言!”

“啊?”

白庭站在廚房轉頭看他,身上還掛著個粉紅色圍裙,“你想什麼呐?幫我拿下糖,桌上的好像用完了,我找不到。”

“好。”江言深呼吸緩了口氣兒,小跑過去在廚房最底下的櫃子裏翻出來一袋,“在這兒。”

“你去客廳呆著吧,怪擠得。”白庭那個大個子在廚房呆著,看著都憋屈。

“那我出去咯,又事叫我。”江言小聲站在門口探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

“明日早間有小雨轉中雨,地麵濕滑道路擁堵,請滋滋市民暖。”

“這電視要壞了嗎?”江言看著滿屏幕的雪花蹲在邊上查看了下,沒看出有什麼毛病。

“怎麼了?”白庭端著兩個冒熱氣兒的碗出來,“電視壞了?先吃飯吧。”

“做的什麼呀?”江言把電視關了,笑著坐在桌邊上,麵容凝固著半天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