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這樣耗下去,我的好兄弟生死未卜,許竟然和湯博看出了我的擔憂,但對於如何施救,我們三個都束手無策,畢竟都是此前沒有經曆過的,而且顛覆我們對自然科學的認知的東西太多了,別的不說,就拿老張邁步走進去的那個旋渦來說,現有的科學理念和知識,根本無法去解釋。
難道地球上真的有時空隧道存在嗎?事已至此,我隻能變換思維,相信時間、空間的概念絕不是我此前掌握的那樣,如果老張還活著,他究竟去了哪裏?旋渦的對麵,是黑是明,是生是死?我是該坐以待斃,還是把心一橫,進去看看?思想的困局使我早已忘記了身體的疲憊,半天沒有吃飯,卻感覺不到饑餓,我拿出背包裏的四指金箔,完全看不出所以然來,許竟然忽然說,斯,你那天不是說你發現了護心鏡上有四指痕跡嗎,會不會和這個金箔有關?我一聽,對啊,那偶然的太陽光照射到護心鏡上所呈現出來的四指手印,似乎和我現在手裏拿的金箔是同一隻手,金箔可以理解為一個模具,手形的模具!
那麼二者有什麼關聯呢,可惜我們這次出來,沒帶護心鏡,現在還在雅溫得臨時住所的床底下放著呢,如果帶著,拿在一起比量比量,說不定會有什麼啟發呢。而且關鍵的是,這護心鏡是從已經死去的剛子身上得到的,難道他在找這隻四指金箔?護心鏡和四指金箔,到底能幹什麼呢?
想到此,雖然疑點重重,但我不得不迅速做出決定,讓湯博駕駛越野車,返回住處,去取護心鏡,我和許竟然再次潛入洞穴,嚐試能否把老張弄出來,因為這個時候,洞穴已經沒有了轟隆隆的聲音,看起來已經趨於平靜,湯博和許竟然雖然認為這麼做很冒險,但也沒有其他好辦法,隻能如此行事了。就這樣,湯博趁著天還沒黑,就啟動了鈴木越野車,飛奔而去,我和許竟然簡單吃喝了點東西,就又下到了詭秘的洞穴裏。
由於剛剛逃出來的時候就料到這並不是最後一次,所以繩索我們並沒有拿出來,這也給我和許竟然的再次下洞,提供了最大的便利,我們隻管小心躲避著腳底下尖尖的石塊別劃傷腳,沿著繩索走就行,前兩個活動的石板雖然被碎石壓蓋,但依然能夠正常活動,我們很順利地又來到第三個石板處,因為沒人活動過,這石板依然在我們剛剛逃出時的位置,取出金箔的左側通道已被大石關了個結結實實,右側,那個旋渦依然在旋轉著。
我和許竟然頂著渾身的難受,又仗著膽子走進那旋渦,我把剛剛在外邊砍斷的一根長長的樹枝從後背上解下來,打算先用這手腕粗細的大樹枝先探探,於是拿著樹枝一端,站的遠遠的,把樹枝慢慢伸進了旋渦裏。
我們眼睛看著樹枝的另一端已經進去了,我並沒有感覺異常,又往前走了幾步,在旋渦外的樹枝也隻有一米左右的長度,我確定大部分都已經在旋渦內了,於是又提著樹枝攪了攪,還是沒異常,就好像在空氣中舞動樹枝一樣,沒有什麼阻隔,許竟然衝我點了點頭,於是我慢慢將伸進去的樹枝抽回來,一看,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樹枝還是那個樹枝。可見,旋渦的對麵,應該也是空洞的狀態,但不知道是明還是暗,是否有氧氣,是否有生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