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家裏再多個孩子就好玩了。”顧涼蓁輕歎了聲。
“那隻能指望你能生兩個,然後送給我們家一個。”蘇懷染半開玩笑地說。
當人過的幸福美滿之時自然就想著兒女繞膝,但她和江潯安這個情況,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寧寧健康就已經是萬幸了,怎麼還能奢望別的?
……
晚上,江潯安回來的時候顧涼蓁早就已經回去了。
他回來的晚,連孩子都已經睡下了。
客廳裏隻有蘇懷染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本書在看,也不知她看的是什麼,竟看的這麼出神。
江潯安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她也隻是稍微抬了抬頭,輕聲問:“你吃過晚飯沒?”
“嗯。”他亦是平靜的回應。
低頭瞥了眼她看的書,遺傳學,近·親……
怎麼突然又看起了這個?
江潯安微微蹙起眉,卻也沒問她什麼,隻是轉移了話題問:“今天誰來家裏了?”
蘇懷染把手裏的書合上順手放在一旁,在他麵前也沒有不自然的樣子。
“涼蓁姐唄,還能有誰?我認識的人本來就隻有這麼一點點。”
江潯安把手臂擱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喉間逸出了一絲低笑,“你是不是在家裏覺得無聊了?”
“沒有。”她回答的幹脆。
江潯安看著她的眼睛,人相處的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分辨的出那一句是真心話,哪一句是言不由衷。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的柔軟的長發,說:“你不用覺得以前對寧寧有愧疚,所以現在就要一步不離看著他,他現在也不是幾個月的小孩子,也有人照顧,你想做什麼就隨意一點。”
“都說了沒有。”
蘇懷染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安慰和寬容,那樣的話總能然她的愧疚感更深。
然而他說的卻是一點也不錯,她就是因為以前沒有陪在寧寧身邊,現在才會有這麼重的愧疚心。
江潯安也不再提這個,隻是隨口問道:“你們在家都做了什麼?”
“玩玩小孩子,然後聊聊天。”
聽上去好像是挺枯燥。
“那你們說了什麼?”他繼續問。
蘇懷染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道:“我們談顧豫澤。”
陡然聽見這個名字,江潯安低頭看她,肉眼可見的,他的臉色已經深沉了些。
然而他卻還是裝著平靜的樣子,問:“為什麼談他?”
蘇懷染把臉靠在他肩膀上,明顯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突然笑了笑,說:“提他就提他了,又不可能再和他有什麼。”
聽見她的笑聲,男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些,這明擺著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他緊緊地摟著她,勒得她骨頭都生疼,似是要狠狠出這麼一口氣才算。
他斂了情緒,一本正經地出聲:“染染,說實話,我真的太討厭顧豫澤了,但是在他這裏我又懂了一件事情。”
“什麼?”她好奇。
“無疾而終叫孽緣,你和他就是。”
蘇懷染抬頭斜睨著他,怎麼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還不是因為你?”
男人輕撫她的發頂,眼裏有浮光微動,他說:“相對來說我幸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