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祁翰和霍顧很快就畢業了,兩個人本來打算的是大四那年舉辦婚禮,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直沒辦成,而且祁翰也想等祁展回國之後再舉辦婚禮,邀請他來參加,畢竟也是自己唯一的有血緣關係親人了。
兩個人畢業之後同屬重慶市警敏感局工作,霍顧任職重慶市刑偵支隊副隊長,祁翰成為了裏麵的法醫。
兩個人剛打算去食堂吃飯就接到消息有人報案,隻好又倒回去,好幾個人在裏麵等他倆,霍顧進去之後,其中一個叫小林的警敏感員開始彙報情況:“霍隊,剛剛接到報案,在某小區發現了分敏感屍案。”霍顧皺了皺眉:“什麼情況。”小林繼續說:“報案者叫徐立昂,25歲,男,稱其小區下水管道頻頻反上惡臭,於是與其他居民去找物業,物業找了疏通管道的師傅,據說從裏麵撈出來大量腐敏感肉,白骨。”祁翰開口道:“確認是人的白骨?”小林回答:“不太清楚,還沒去現場勘察,所以需要法醫一同先去。”
祁翰和霍顧相對看了一眼之後決定先去看一眼現場。現場已經被封鎖,裏麵有幾個警敏感員進去看一眼出來吐一次,下水管道口是在一個地下庫裏,祁翰看了一眼那些忍不住吐出來的小警敏感員們,慢慢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惡臭味,祁翰從帶來的裝備裏拿出口罩和手套,霍顧跟在祁翰後麵,祁翰也遞了個口罩給他,祁翰看了眼地上的白骨,伸出手拿了其中較小一根,看了一下後對著霍顧說:“這是人的指骨。”霍顧看了一眼:“那就確定了這些是人了。”祁翰點了點頭:“嗯,把這些帶回去,我做深入調查,順便你們再撈一下,應該還有。”霍顧點了點頭。
祁翰把這些腐肉和白骨帶回了警敏感局,祁翰先把白骨放在解剖室拚接。羅華走了進來,他畢業之後也跟著祁翰在這裏工作,和祁翰合作,羅華看了看床上的白骨:“這缺的部位有點多啊。”祁翰點了點頭:“嗯,而且四根腿骨,一根是大概四五歲幼兒的腿骨,兩根是一個成年男性的腿骨,一根是一位成年女性的腿骨,這兩個盆骨來自於幼兒和這位男性。”羅華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不會是一家子吧?”祁翰皺了皺眉,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羅華看了看這三具缺三少四屍體:“為什麼沒有頭呢?”祁翰去旁邊拿起顯微鏡看那團腐肉,一邊回答他:“霍顧他們還在撈,應該一會兒就能撈到,但是肉敏感體腐爛成這個樣子,就算找到頭也不知道是誰。”羅華想了想好像也是。
霍顧把其他撈到的白骨也送了過來,祁翰和羅華整理了一下,兩個人抬頭對視了一眼,霍顧看著兩人問了一句:“怎麼了?”羅華回答他:“三具屍體都沒有頭顱。”霍顧皺了皺眉。
祁翰拚接了一下,告訴霍顧:“死亡人數為三人,一名四五歲的幼兒,一名成年男性大概182左右,一名成年女性大概168左右,死亡時間五天。”霍顧發問:“一家三口?”祁翰吐了口氣:“不知道,但是不排除,可是這麼一家子莫名失蹤五天居然沒有人報敏感警嗎?”霍顧想了想沒有回答隻是問道:“死亡方式?”祁翰看了看:“剛剛痕檢科遞來報告,骨頭上的切痕是人死後切的,那麼死亡方式應該是在頭部。”霍顧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去查一下附近有哪些失蹤人口。”“好,對了,報案人是誰?”霍顧想了想:“叫徐立昂,小區b棟12/4。”“好。”
霍顧在辦公室和其他警敏感員調察最近的人口失蹤名單,這時的祁翰和羅華已經到了徐立昂的家。徐立昂看著自己的老同學,有些驚喜,給兩人倒了杯茶,徐立昂緩緩開口:“大二之後都沒見過了。”羅華感歎道:“是啊,你怎麼中途退學了?”祁翰對徐立昂的印象還算不錯,中途退學的時候自己也是最不想他走的,徐立昂歎了口氣:“沒辦法,母親生了病,要住院,家裏沒有人照顧,也缺錢,隻好出來打工。”祁翰環顧了一下周圍,慢慢開口:“那現在阿姨怎麼樣?好些了嗎?”徐立昂搖了搖頭:“去年夏天走了,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了。”羅華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傷心了。”徐立昂抿嘴搖了搖頭:“沒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祁翰歎了口氣:“也是啊,人嘛,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現在幹什麼工作的?”徐立昂尷尬的笑了笑:“也沒幹什麼,就是一個開出租車的。”
祁翰點了點頭:“不錯啊,在重慶開出租車,收入應該不錯吧。”徐立昂搖了搖頭:“沒有很熟悉重慶的路,工資一般,每月4000。”祁翰喝了口茶:“那也不錯啊!當時阿姨住院用了多少錢啊?怎麼都不找我們幫忙?”
“當時前前後後包括埋葬一共三四十來萬吧,當時工資又低隻有三千多左右,哎。”徐立昂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提到你的傷心事了,辛苦你了,真是的這種事幹嘛不找我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