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海王翻車後(1 / 2)

聞到熟悉的苦味,沈妙睜開了雙眼,生無可戀的望著頭頂的繡花帳子。

唉,又是生無可戀的一天。

她不過是在家睡了一覺,怎麼就從豪華別墅到了這封建王朝,更慘的是成了一名皇子的選侍。

她想不開啊,想不開啊。

她明亮寬敞的大別墅,剛換的寶馬車,還未拆封的楊樹林禮盒。

最難受的是,昨晚那個小哥哥,她才睡了一次呀。

嗚嗚嗚……

沈妙捏著被角,遺憾萬分。

丫頭秋分聽到這每日一歎,怯怯的站在床前。

“姑娘,你好歹喝一口藥吧。”

她家姑娘已經病了三天,冷清清的躺在床上,沒一點生氣,這偏僻的院子也無人走動問候,她真害怕姑娘就這樣沒了。

“放著吧。”

也許病死了就能回去,萬一呢?

沈妙又美滋滋的閉上了雙眼。

夢中她又見遇到了那晚的小哥哥。

臉蛋還是那麼精致,身段照舊挺拔,隻不過懷裏抱著的女人卻是一頭金發。

狗男人,變心可真快。

沈妙一口吞下杯中的酒,視線四移,準備尋找下一個獵物。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目光轉到角落,不再挪動。

天呐,真是個極品。

光看側臉,她都覺得渾身燥熱,想要和他生猴子。

角落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過身,冷冷的瞥了沈妙一眼。

沈妙被凍得渾身哆嗦,這一哆嗦就醒了。

屋子裏的光線比先前暗了不少,靜悄悄的加之擺設陳舊,暗影浮動,有種凶宅片開場的既視感。

“秋分,你在嗎?”

話音剛落下,屋裏便有人進來了。

“哎,姑娘,奴婢在呢。”秋分擰了濕帕子,替沈妙擦了臉,又喂了點溫水。

喝了水,嗓子舒服不少,“開燈……把燈點上吧,黑黢黢的,怪嚇人的。”

“好。”

秋分溫柔又順從。

油燈雖然不算明亮,好歹能驅散黑暗和恐懼。

“方才在幹什麼呢?”

“奴婢在給姑娘做衣裳呢。這出暑後,天就一點點的涼起來了,姑娘先前的衣裳怕是不能穿了。”

秋分拿著針線筐,坐在油燈下繼續做,一臉的擔憂。

此情此景,沈妙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名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雖然身份年齡都不對,但既視感就是很強。

她覺得很違和。

”府上不是有針線房嗎?你送過去讓他們做。以後別在燈下做事,小心熬壞了眼睛。”

這兒可沒有蘭蔻給你修複明亮大眼睛。

秋分停下了手邊的動作,望著沈妙欲言又止。

這一看就是有內情的,沈妙便催道:“這兒又沒旁人,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就是。”

雖然她不一定能解決,但她想聽啊。

這日子實在無聊。

“姑娘,針線房的人咱們怕是使喚不動。”

沈妙挑眉,原主記憶中,針線房的人就是負責製衣和漿洗的。

“上次咱們送去的衣裳,那邊隔了七八日才送過來呢,說是側妃那院裏的小主子淘氣,衣裳換洗得勤,抽不出時間。”

“那其它人呢,也是由丫頭做衣裳洗衣裳嗎?”

“那…倒不是。”秋分期期艾艾回道。

沈妙有些生氣了。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在家她的衣裳都是保姆精心打理的,就算是大牌禮服,也是櫃姐親自送上來讓她挑的。

沒得來了這居然還受這樣的憋屈。

“這樣有多久了?”

“大約兩個月的樣子。姑娘進府的頭月,針線房那邊的人還不怎麼忙。”秋分說得很老實。

“忙?這話你也信。”

沈妙沒好氣的嗆了一聲。

生氣是件費體力的事,說完沈妙肚子就叫了起來。

“有吃的嗎?”她揉了揉肚子,朝秋分投去了極度渴望的眼神。

秋分苦巴巴的搖頭,又安撫道:“姑娘再耐心等等,白露去了廚房取晚飯,應該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