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h省回來後,林錫雀一直待在雲上冰場訓練。
寧盞燃已經替他報名了世青賽,眼下世青賽開始在即,他要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技術水平。
而寧盞燃給林錫雀解決了簽回雲上的事情,就帶著賀蘭去外省參加一場冰演,這幾天兩個人都不在雲上。
林錫雀暫時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訓練,等寧盞燃回來後,會給他專門製定一套針對性訓練計劃,到時候就進入了封閉訓練,沒有自由時間了。
他和鍾靈約定的見麵時間就定在了今天。
鍾靈帶著鍾嶺進來的時候林錫雀正在冰場練習跳躍,摔了一上午,手肘處青了一塊,在白生生的一個人身上顯得格外明顯。
林錫雀滑到冰場邊緣自然減速停下,他仰頭看著兩兄弟相似的臉,兩兄弟也看著他身上為了訓練撞出來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各自都有話想說。
“你們現實中倒沒有照片上那種相像感了。”林錫雀奇道,很明顯的特質不同的兩個人。
鍾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自家哥哥身上,手指不安分地撩著鍾嶺挑染的那一縷亮藍色額發,回林錫雀道:“那是,各有各的美。”
鍾嶺沒接鍾靈的話,還把鍾靈玩他頭發的手打下去,他打量著林錫雀身上的傷問:“都是這幾天練花滑摔的?”
林錫雀低頭看了眼,“其實沒看起來這麼慘,”林錫雀撩起上衣下擺,露出腹部更大的淤青,“隻是淤青而已,我攀岩的時候傷口都出血。”
鍾靈看見林錫雀的動作,忙在護欄邊蹲下來,居高臨下地把林錫雀撩起的上衣下擺給硬扯下去,因為姿勢別扭,小聲嘟囔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不守男德。”
林錫雀:“?什麼?”懷疑自己聽錯了?
鍾嶺這時候出聲拉過林錫雀注意,“你是堅定這之後都練習花滑嗎?不考慮攀岩?”
林錫雀剛想問清鍾靈他說了什麼,被這麼一打斷,注意力轉移,往出入口滑,鍾嶺和鍾靈在岸邊跟著他走。鍾嶺把弟弟按在自己身後,回頭眼神警示了一眼他剛才的舉動,鍾靈倔強地偏過頭。
林錫雀一邊滑一邊認真思索,沉吟道:“至少一年,我要在花滑賽場上闖出名堂,才能分精力給攀岩。”
鍾嶺:“闖出名堂是指?”
“你說呢?”林錫雀笑了,“在專業賽場,哪個運動員不是為了這個領域的金牌努力?”
鍾嶺歎息地搖了搖頭,“真可惜。”
“不可惜,我在另一個賽場上與你們一同奮鬥,發光發熱。”林錫雀樂觀道。
“總沒有並肩作戰好,”鍾靈突然從哥哥身後冒出頭,“攀岩項目裏那群外國佬可猛了。”
鍾嶺把鍾靈的頭按回去。
林錫雀覺得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很有意思,在一起的時候一個比之前沉穩,一個比之前還熊孩子。
鍾嶺在來雲上之前還想著怎麼說服林錫雀加入攀岩國家隊,但親自來了看到林錫雀身上的累累傷痕和他訓練時那一往無前專注的樣子,就知道此行無戲。
那種全身心投入的狀態他自己攀岩的時候也會有,由此,鍾嶺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林錫雀了,於是後麵和他閑聊,也沒提起勸他去攀岩隊的話。
隻是真的可惜……
鍾嶺看著場中正在給他們表演花滑的林錫雀,無比協調的四肢,以及那修長的雙臂,誰能想到那看似孱弱的兩隻手能在岩壁上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
林錫雀真的是他見過的攀岩技巧最精湛的人了,甚至還強過他自己。
如果算上對方之前一直在練習花滑,隻有履曆空白的那三年在學習攀岩的話,簡直就是逆天的天賦。
冬奧會就在今年冬季,而夏季奧運會與冬奧會相隔兩年舉行,報名的時間也遠遠在一年後。如果林錫雀在參加完這屆冬奧會後,從花滑退役去參加攀岩的話,其實也不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