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新生(1 / 2)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出了問題差點都沒了,先發上來,修文真快樂,第一章一整個大修,不影響後期劇情,不在意的天使們可以不用管~

臨近山腳的破舊院子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有來得晚的婦人探頭探腦,扯著嗓子問,“咋了咋了,咋都在這圍著。”

她前麵的老哥兒回過頭,抽吧著臉興致勃勃地跟她講,“秦家剩的那個小子,喝醉酒把頭跌了,他娘前腳改嫁,後腳這獨苗苗就不好了,可見這做婦人的,當夫郎的,就得從一而終,看看,這不就是報應嗎。”

“那邊上那小哥兒又咋了,咋不進屋去伺候他男人,在那杵著,給誰麵相呢。”

“噓,聽廖嬸子說,那小蹄子要跑呢,買來的東西,那就是個物件,還長了腿了,這要是我家的,一定給他腿打斷。”

老哥兒講地唾沫橫飛,這婦人一邊瞧熱鬧一邊聽的兩眼冒光。

嘈雜的人聲在小院環繞,秦遇昏頭漲腦的睜開眼睛,眼前斜橫著一根古舊的房梁。

閉眼,睜眼,還是那樣。

秦遇再次閉上眼,感受自己的身體,感受不到,這夢也太真實了,這種木頭堆的房頂他隻在紀錄片裏見過。

困意迅速上湧,秦遇陷入沉眠。

駝著背的老大夫拎著藥箱走進屋子,嘴裏還嘟囔著,“還看什麼,救不了哩,這麼個為非作歹的小畜生,要我說,死了幹淨。”

他身後跟著個婦人,風韻猶存,麵帶淚痕,那婦人正傷心著,沒聽見老大夫的嘟囔。扶著那婦人的是個精壯的漢子,聽見那話重重的咳一聲,老大夫收了嘴,不情不願給人把脈。

嘿,平脈。

老頭一吹胡子,眯縫著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伸手去扒拉床上人的眼睛,那人晃晃頭沒動靜。

上下其手,老頭豎著眉毛哼一聲,怎麼看這小子都是睡著了,那頭上疤是深了點,可見也沒碰到要處,怎麼就叫這些人說的像是要死了。

果然禍害遺千年,老大夫皺著臉開了補身子的藥方,交給那婦人,搖搖頭走了。

“好了,莫哭了,既然大夫說了沒事,那他定然是沒事的,他如今睡著,等醒了再說,先去看看雲起那吧。”

婦人紅著眼眶點點頭,不放心的又回頭看看,緩步往院子裏去。

秦遇再睜開眼,屋內昏暗,夢中的景象似乎還在飛舞盤旋,迷茫的目光落在屋頂的橫梁上,秦遇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穿越了。

方才的夢不是夢,而是這具身子經曆過的人生。

秦遇算是個五好青年,除了父母離異以外從小到大一帆風順,本科畢業於b大金融係,在紐約c大讀了金融學碩士,自美國回來後進入某知名企業總部工作,穿越前剛爬上財務總監的位置。

為了慶祝升職,他被同事灌了不少酒,醉醺醺的在車位給代駕打電話,撂了電話就看見一隻髒兮兮的貓崽子在斑馬線上慫著。

秦遇皺了皺眉,一時泛起憐憫之心,趁著綠燈走到馬路上把小貓崽兒拎起送到街邊,小貓在路邊弱唧唧的喵著。

酒意上湧,方才還算清醒的意識這會兒顯然有些飄飄然,夜晚的馬路上車不多,彎腰拎起貓,綠燈秒數耗盡。

刺耳的鳴笛聲響起,不遠處一輛超速的麵包車飛馳而來,打著轉撞在了秦遇身上。

秦遇躺在地上失去呼吸,漆黑的小貓在他懷裏拱來拱去,跳出懷抱消失在黑夜裏。

再睜眼就是這裏,秦遇躺在床上懷疑人生,他沒做過什麼壞事,何必這麼對他,他還是不太能相信事實,說不定睡一覺再睜眼,他還躺在停車場人事不省。

木板床硬的硌人,秦遇的頭在疼,骨頭也在疼。

疼痛明確的告訴他:不是夢,別想了。

他確實穿越了,這個世界類似華國古代。比較特殊的是,這個世界分了男子女子哥兒三種性別。

這身子的原主與他同名同姓,今年剛滿十六歲,是這石栗村裏唯二的讀書人之一,天生聰明機敏卻從來不幹正事,仗著家中條件尚可吃喝玩樂賭。

今日調戲了村東頭的小哥兒,明日賭輸了錢領著幾人跑到縣裏騙錢,還美其名曰賣教訓,村中人見了他就躲。

這秦家幾代一脈單傳,秦家秦老爺子走得早,老太太隔代親,原主這唯一一個命根子長得好又聰明,全家都慣著幾分,直接給慣壞了。

原主的爹有幾分見識,壓著兒子讀書科舉,原主本身聰慧,十歲過縣試十三過府試,村中人時常哀歎,日後怕是這禍害當了官,成了大禍害。

可惜一場風寒帶走了原主的爹,秦老太太悲痛之下沒緩過來跟著去了,隻留原主的娘秦李氏帶著原主孤兒寡母。

秦母本是縣裏的姑娘,爹娘都沒了才嫁進村裏,倒也過了十來年消停日子,誰知到最後隻留了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