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幽幽黑暗無邊際,一聲輕歎意難明。
一身白衣,籠罩在模模糊糊光暈下的“飄哥”隱身於未知黑暗中。
他失神的望著雲海下那一時驚慌無措、“歡呼雀躍”著極速下墜的安某人。
“嗬。”
“天師府。”
輕歎一聲後良久不語,“飄哥”眼神晦暗不明。
“師替徒劫?”
似有所思,喃喃低語。
“天師府天師府!好一個天師府!”
“飄哥”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那周身籠罩的光暈閃爍間明暗交錯。
“師傅!”
熟悉的聲音響起,遊蕩黑暗中的一道周身白光微微暗淡的“小飄哥”突然發聲。
他正是那個之前引安亦夏進入迷霧的“小飄哥”!
“小飄哥”那雙靜靜燃燒著的淡紅火焰“眼睛”直視著眼前這情緒稍稍失控的、他稱呼為“師傅”的“飄哥”。
靜靜相視,時間流逝。
如同百年漫長,又好像僅僅瞬息。
“飄哥”拂袖搖頭,長歎一聲。
似是隔著未知久遠的時空限製,又若分居人間幽冥的天差地別。
“金鱗豈是池中物。”
“多少年了,這一路上糾纏不休、明爭暗鬥。”
“祁山河的時代謝幕了。不知,下一個時代又是誰立於山巔?”
“徒兒,幽冥詭匠也該......”
“飄哥”的身影漸漸模糊,徒留餘音嫋嫋。
“嘻嘻,幽冥詭匠,天師府?”
“師傅,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
聲音隱約斷續,語氣莫名苦澀。“小飄哥”笑聲依然是那熟悉的詭異。
“散吧。”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嘻嘻。”
無聲無息遊蕩黑暗中的那群“鬼山鬼海疊羅漢”的“背景牆飄哥們”應聲微微躬身,而後隨之消散無蹤。
“安亦夏?”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嘻嘻......”
抬眼望了望天邊那劃落的“大叫號人造流星”,“小飄哥”那形似“小燈泡”的身體一陣極速顫動,而後慢慢平複。
光芒褪去,模糊間人影初顯瞬息後消失無蹤。
此刻,徹徹底底的黑暗席卷了這死寂無聲的未知之地。
此刻,籠罩道觀的大霧漸漸消弭,久違的陽光攜清風過境。
一切的結果似乎都在朝著毫無改變、“萬事皆安”的方向發展......
“我敲!什麼情況?!”
“啊啊啊,要死要死!”
“來個人救救孩子吧,不然孩子怕是會變成人“渣”啊啊啊啊!”
一路驚呼帶眼淚,情況不對從天墜。那股支撐著安亦夏浮於半空的神秘力量突然消失,一如它來時匆匆。
這一瞬間有一百萬個可能,是摔成渣渣還是摔得渣渣都不剩!這冰冷的空氣摩擦臉皮,一時間安亦夏臉色紅白交接,爆炸頭也被強風拉成了光滑“黑鴨蛋”。
“小毛球,你可曾聽聞一式從天而降的神功?”
含糊不清的吐字,被風吹變形的微笑。安亦夏捏了捏口袋裏某隻舉起小爪子捂住眼睛、裝死不動的小毛球。
“嘰裏嘰裏?”
“說個人話吧。”
“嘰裏嘰裏!”
“算了,我不裝了,攤牌了!”
安亦夏努力閉上眼,不讓那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坦露真情。
“其實,我會一招閉眼佛陀,大夢羅漢躺!現在是時候使用了,看好了小毛球。”
“倒數三個數!”
安亦夏豪氣幹雲,慷慨大吼!一副大招醞踉在手、即將無敵全場的自信滿滿。
“3-2-1。時間到!”
“呼嚕~”
一聲小小的呼嚕聲,豪邁衝雲霄的安亦夏居然睡著了。
畢竟多年的宿舍生活早已讓某人練成了“倒頭就睡”的神功,隻是低調的他一向不喜張揚、鋒芒內斂,從不顯露於人。
隻是現在十萬火急、舉手無措,安某人唯有不得已而為之。而且據說做夢的時候不會感到疼痛,那麼就算變成“人,渣”也不算什麼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