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流火哥,你看這刀!”將千照反手綁好的少女發現了她背後的雙刀,下一秒眾人便都圍了過來。
“嘿!”被稱作流火的男子耍了個刀花,又摒棄凝神,揮刀試砍,“打這刀的刀匠很厲害,這樣輕薄的刀是專門為你定製的”流火蹲在千照身邊,一邊看刀一邊問。
“不是,這是我撿來的,我——嘶——”千照綁在背後的手被蠻橫地扳開,突如其來扭曲的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這厚厚的繭子,嗬,以你的年紀看,莫不是會走路就學刀了?從小培養的刺客麼……夏至,蒙住她的眼,哦,別忘了塞住耳,先帶回去再說!”流火沉思片刻下令。
“好咧!”叫夏至的女孩走上前,在視覺聽覺被剝奪前的片刻千照仔細觀察了麵前四人,流火明顯是四人之首,女孩夏至是唯一一個隻帶弓箭的,流火和老人還佩了刀,而一直沒說話站在一邊警戒的高個獨臂中年人佩劍。
老人,孩子,殘疾,四人一組的巡查嗎?傳聞雲國的起義軍就流竄在這些荒廢的礦山,那麼他們必是要帶她去見他們真正的首領了。
“趙老大不在,讓孫夫人定奪……”
天色漸漸變暗了,河邊的柳魚卻一直沒有等到千照回來。“去了這樣久,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柳魚向林子更深處努力地望著,可是黑暗團成一團,糊住了他的視線。
“大人,這邊走。”粗啞的嗓音在這靜謐的樹林裏甚是突兀,柳魚嚇了一跳,隨即跳起,藏到一個土坡後。
星星點點的火光搖曳在暗夜裏,腳踩厚厚的樹葉,官兵們的腳步聲顯得異常沉悶。
“姓李的,若是騙了我們,你知道下場會是什麼!”領路的人被軍官拽住衣領狠狠向前一摔,他踉蹌一下,腰彎的更低:“大人,投名狀都交了,我沒有騙大人的理由。廢礦山采空區多,有些看似平整的地一踩一個空,大人小心了。”
“哼,大人,按我說,已經抓了為首的,山上這些雜魚能成什麼事,哎,城主也真是的,非要我們來……要是他們躲進舊礦洞裏邊,叫咱怎麼抓?”副官抱怨著。
“笨死了!”軍官猛的敲了下副官的頭,“城主也沒說要活的啊,讓你們帶的火箭是擺設嗎?!”副官抱著頭,連連稱是:“大人絕頂聰明,燒了山,這些老鼠就不得不出洞了。”
“這邊走,大人……”
聲音漸遠,藏匿的柳魚額頭滲出冷汗,山上有山匪?朝廷派了人來剿滅,要燒山……那千照,千照一直不回來,會不會被山匪抓住了?就算沒被抓住,要是她碰見了朝廷的軍隊可怎麼辦!
柳魚不敢多想,他悄悄地,遠遠地跟著官兵,向山上爬去,“千萬不要有事啊!千照!”扒開齊腰深的灌木,天上的繁星透過樹木的縫隙照亮柳魚的雙眸,“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你呢!”